季天顿了顿,“季墨给我打钱了”
“哦,打了多少啊?”
“两亿”
“你说多少?”,李丞飞怀疑了一波自己的耳朵,手里两只白玫瑰都一个没抓稳,掉地上了。花是李丞飞送给昨个照顾季天的护士小姐姐的,逗着玩的时候抽了两支。
季天停下等他捡。
李丞飞这两年败掉他老子不少钱,他大哥也给他塞钱,但也从来没说过拿亿当单位给他零花用啊,悬殊过大。李丞飞不怀疑季天说的话,羡慕之余开始着手替季天败家,语调里都透着股兴奋劲,“天儿,你想不想买车?兰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超跑限定,黑曜石的颜色,贼好看”。
“嗯,想要吗?”
“当然啦,贼想”,李丞飞没拿季天当过外人,听季天有钱就跟自己发了横财似的,十分兴奋。琢磨了下季天话的意思又冷静了下来,然后果然就听见季天说,“我送你”。
李丞飞瞬间就住了嘴,他怕他再多说一句,季天真的钱还没捂热,大手一挥给他提辆车,李丞飞虽然不跟季天计较什么,但做人基本分寸不能少,故意挑开话题道,“天儿,你知道白玫瑰的话语吗?天真、纯洁、尊敬、谦卑高贵,还有,我足以与你相配”。
季天自然是不知道的,听到时心里涌起一股诡秘的尖酸滋味,季天一瞬间就想到了季墨,再然后一阵后怕:他跟季墨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根本不存在什么配不配这种事情。季墨只是一夜风流后认错了人,毕竟前一天,季墨是真的醉了的,然后就是肌肤相亲食髓知味,触及到他内心诡秘的恶趣味才会这样罢了。
季天想象不到季墨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季墨就算喜欢了人,那人也不会是自己,季墨对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恶语相向。
“天儿,是不是墨大哥欺负的你?”,李丞飞见季天又在走神,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想不到除了季墨以外,还有谁能欺负的了季天。
季天不置可否,抬起了眼睑,“回去吧”。
沈如电话打去上海,三个小时后季墨跟沈如就现身在上海机场了。上海两个子公司的几个老总面如酱色,紧赶慢赶赶了过来,这叫什么事啊,虽说不久前总部通知过季墨过段日子会过来,也不带这么急的啊。
华夏集团总部在北京,在上海只有两家子公司各自独立又相互扶持着运营。季墨毕竟上任年头浅,一直都待在北京,上海这边还没来的及整顿。
季墨全程黑脸,几个老总一把年纪的人了对着季墨一个比自己小了快两轮的毛头小子点头哈腰说半天得不到回声,也不愿再自讨没趣了,干脆也不说话了,安静下来,陪在一边,等候庭审。
季墨要的文件还没整理好,几个老总站在会议室,脸色都发白,好在季墨没在这件事上为难他们,只说,“接着赶”。
沈如过去看着人把临时办公室拾掇出来。
“喂,墨墨”,缪妙刚下飞机就一个电话打给了季墨。
电话接的还算快,电话那头顿了两秒,“说话”。
“我这不就在说话呢嘛”,缪妙不满的嘟了嘟嘴,随即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墨墨,你是不是想说让我说人话?我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吗?难道墨墨不是……”
“喂?啊?……季墨?!”,缪妙气的剁脚,十厘米的高跟顺势一弯。
“缪小姐”,机场的工作人员惊了,忙不迭去扶,摔是没摔,那脚脖子都扭变形了,估计扭的不轻,谁知道缪大小姐大手一挥,没事人一样。
“死基佬白羊老儿,居然挂我电话……”
机场工作人员:……
前儿刚送了个活阎王,今天又来了真罗刹。
缪妙指甲上镶了一排钻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又拨了回去,一改刚才嗲的没骨头的做派,一口气没带停的,“季墨来接我我在上海虹桥脚崴了好疼”。
嘟,嘟——
机场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