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吹得人犯懒。季天有点疑惑,比如,徐哥的手艺怎么也不像只是个普通厨子,或许这样的店家都有个什么故事。只是这也是旁人的事,季天也没什么心思打听,他倒是很想知道,季墨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想知道季墨的事。
“困就把靠背放下来睡”,饱餐思淫|欲,季墨余光里看着季天在副驾驶懒得没骨头的样子,简直想摁车上强了。
“一会儿到家了”,季天说。
“不回家”
“回你那里”,季天以为他意会错了。
“也不回那里”。
这个点季墨哪儿都不想回,车开到华夏酒店正门,季墨把车钥匙给了上前来的工作人员,拉着季天进了电梯,季墨抱着季天抵在电梯壁上,“就这么困?”。
季天环着季墨在他颈侧蹭了蹭,笑了一声,然后将季墨拦腰抱了起来,顶层季天自然也上的来,只是季天统共也就住了两次,还是因为李丞飞特别想住。
季天就着抱着季墨的姿势直接砸向了床,拉过半边被子,在被窝里贴上了季墨的唇,舌尖滑进季墨的口中。
被窝里的那么点氧气一会儿就消耗殆尽,两颗心脏抵在一处怦怦跳的有力。
“去洗澡”,季墨拉开被子换了口气,差点没憋死。
季天埋在季墨颈窝里,也不动,“今晚不行”。
季墨故意,“用你一晚上就不行了?”。
“你不行”,季天非常无奈的陈述事实。
季墨字典里就没“不行”两个字,向上顶了一下胯,“躺好,哥哥教你什么叫行”。说着就要翻身压人,季天自然没给他得逞,要论力气,季墨还真不得不认个输,毕竟他没底气说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把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抱起来。这输也输在他季大少自己头上,特种部队培养着可是要上战场的,到了战场上,危急时刻,两百斤的战友,你也要能扛起来健步如飞。
“你不行,睡觉”,季天不由分说的拉过被子又把两人脑袋遮住了。
这两天的北京日头极好,季墨这么跟他扯两下被子扯了一身汗,不做也要洗澡啊,“那你让我起来,我去洗澡”。
季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挪开身子,“季墨”。
季墨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是不是你?”。
季墨很直接的回答,“是”。
“为什么?”,季天看着季墨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多大怪罪却也有,没有多大失望却也有,那么一星半点,季墨看进眼里,细细密密的难受在心尖上,比季老爷子劈头盖脸给他骂一顿还要难受。那眼神里或许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信任,或者换句话说,有信任,坚信这畜生事就是自己做的,跟老爷子一样。季墨能说什么呢,事是他做的没错啊。他从来没给季天留过什么好印象,人家不信他,理所当然的。
“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季墨说。
季天听着脸上虽然没什么波动,但心里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是当真不希望是季墨做的,如果是,也希望季墨能有个充分的理由。如果文鑫偷人,而季墨又恰好知道了,那么这些年季墨对文鑫的态度和文鑫对季墨的恐惧,都能解释的清楚。只是季天不知道,季墨看不上文鑫是真的,从来不是对文鑫着急上火也是真的,他只是看不下去季天待别人亲。
“好了,我去洗澡”,季墨在季天后脑勺摸了两下,这么折腾两下季墨想干坏事的心也没了,洗个澡陪小崽子睡觉算了。
季天抱着季墨却不撒手了。
季墨解释,“不做了,我洗个澡,一身汗”。
“我给你洗”,季天说。
季墨想说算了、不要、拒绝,可季天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胳膊一抬打横就给他抱起来了。季墨再次给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想,这体力,不办事真是可惜了,不过季墨什么也没说,揽着季天脖子靠了上去,他对季天这种任劳任怨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床事这事,季墨也真的没提了,怕说多了,给小崽子吓着。
这上边什么都有,换洗衣服虽然没有季墨家里那么夸张,数量也一点不含糊,就是没有药,这谁来酒店也不是为了生病的。
季天给季墨洗完澡,仔细检查了季墨身后那处,药效确实不错,不红了不肿了,比早上好很多。季墨一张老脸简直没地放,还要强压着邪念,不让小季墨给他丢人,忍的头疼。季天的耐性也是极好的,在部队的时候,季天就主狙击手的位置,高度集中在草丛一待两天是常有的事,百步穿杨、决胜千米之外这是家常便饭,季天不仅包揽了所有他参加的有关狙击训练的首位,还破了国内已公布的最远射程记录。走的时候,上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想把季天留下来,可季天志不在此,他想走,确实也拦不住。
季天长这么大,麻烦自己左右手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码归一码,能忍住归能忍住,季墨的身子看的季天浑身难受也是真的。季天本来想下楼给季墨买完药再洗澡,这么一来,他先冲了个冷水澡再下的楼。
季天回来的时候,季墨躺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喝红酒,从华夏集团顶层看下去,能俯瞰小半个北京城,室内没开大灯,外头灯火璀璨,季天却觉得没有眼前这个人让他挪不开眼,绛紫色浴袍是季天给季墨穿上的,白皙有力的皮肤,披上绛紫色的浴袍,简直是尤物,季天看着都身下都难受。
季天拿着药蹲在季墨身边,季墨喝了点红酒心情不错,勾着季天的下巴就偷了一个吻。
季天无奈,严肃道,“躺好”。
有了上午那一回,外加刚才又被季天抱着洗了个澡,季墨的羞耻心也减了不少,往边上一躺,抬起一条腿十分随意搭在靠背上,“少爷来吧”。
绛紫色丝绸浴袍滑到了季墨的腿根,衬的两条腿更加的白皙修长,腿根处自己昨晚留下来的吻痕还若隐若现,简直妖孽。季天面色越发沉重,顿了顿,拆开包装盒,套上一次性手套。
季天没有直接给季墨身后那处上药,季墨皮肤白,昨夜留下来的红印子过了一天越发的红,季天顺便也买了药膏,他虽然想往季墨身上种满草莓,但要留下疤痕什么的就不好了。
草莓最多的地方自然是脖子,季墨看着季天这没事找事到给自己小草莓摸药也是服气,把季天拉上沙发,以一个十分适合做坏事的姿势,让季天给他抹药。
季天这边抹药,季墨在那也不干嘛,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季天时刻保持着跟季墨的距离,不然这药算是白上了。
季墨看着觉得自己跟色|诱未成年人做坏事一样,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仰着头灌了一口红酒,趁着夜色打量着眼前的人,“崽子,喝不喝”。
季天摇摇头,他基本是一杯倒。
季天抹完最后一点,褪下手套,坐起身子,跟季墨干瞪眼。且不说他们在彼此生命中的分量如何,他们参与对方生命的时间太少了,短到做成幻灯片也就那么几页,实在不适合随便扯点什么就能闲聊。季天是不知道有什么可跟季墨说的,他日子过得跟喝白开水似的,季墨是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占用他跟小崽子在一块时间说出来的。左右两人都喜欢什么都不说,还都心里素质十分强大的不觉得不说话尴尬。
“来,抱抱,睡觉了”,季墨对季天做了个伸手的动作,别的不知道,季天这倒头就睡的习惯不能不知道。
季天躺下身子,翻身跟季墨掉了个位置让季墨躺在了自己身上,拉过沙发毯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季墨嘴角不自觉浅浅的勾了起来,“晚安,心肝”。
季天在季墨额头亲了一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