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这就迫不及待了”,那个领队喘着粗气啐了一口唾沫爬起了身子,“待会儿让你更爽”。
领队冲旁边的人一抬下巴,“人把住了”。
两个本来背着手一字排开立在两边的人走了过来,把季天拽到一边,一人摁一条腿一边肩膀,死死往地上摁。两人摁一个打了一管麻醉药喂了三颗□□的人愣是摁不住,季天狠狠的盯着领队,咬牙切齿,“你要是碰了他我弄死你”。
季天穿着校服说这样一句话,简直跟小孩子打架没两样,那人虽然知道季天极有可能是谁家的二世祖,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身后的人让他们有恃无恐,“小弟弟毛长齐了吗,跟你奶一块电视剧看多了吧?”。
陆和一直看着季天,只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你再敢碰他一下,我就剁你一条胳膊”,季天咬着牙狠狠的道,“还有你们所有人”,季天扫了一眼当场的人。
季天这句话顺利的让这座废弃的南方工厂里所有人静默了两秒,然后暴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他们干这一行的,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跟一主就死心塌地的给人办事,绑的还就是这些官二代商二代,要是瞻前顾后,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唬两句就不干活,还吃个屁的饭。
那人笑够了,蹲下身子,用更大的力度捏开了陆和的嘴,陆和也被打了一管子麻醉剂,他的体能不可能跟季天比,直到现在别说力气,神志都没恢复清楚。陆和双手也被铐在身后,双腿被锁着铁链,几乎是本能的开始挣扎。
季天被两个人摁着不能动手,只能大声的喊,“陆和,下巴抵住上颚,喉结收缩,千万不要咽下去”。
那人不屑的笑了一声,招呼了身边人一声,身边另一个大汉挑了挑眉,蹲下身子,掐住了陆和脖子,一罐药,毫无阻碍的倒进了陆和嘴里。领队倒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捏开陆和嘴,摁着他的头,往外倒出来了一些。然后他们同时放开了季天跟陆和,出去了。
偌大的工厂内只剩下季天陆和两个人,那种药本来就是烈性药,来势汹汹,转瞬就会占领人的意识,更何况,陆和被灌了有半瓶,陆和几乎瞬间呼吸就不可控的加重了。
“陆和,你坚持一下,到我身边来”,季天坐起身子凑到了陆和身边,陆和被摔在远离季天的方向,季天的铁链过不去。
“你听见我的声音吗,到我身边来”
陆和浑身都在颤抖,眼皮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看不太清了,但还听得见,陆和蠕动着身子尽力蹭到了季天身边。
季天坐起身子,背对着陆和,“过来,脸贴到我手边”。
陆和又挪了挪身子,脸往季天身边帖,季天的手指触到陆和的脸时,陆和浑身哆嗦了一下。季天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塞进了陆和嘴里,修长的食指并着中指直接抵到陆和的喉咙眼,陆和在一阵干呕后吐了出来。呕吐物里除了水,剩下的全是药,光刚吞下去的□□就有五六片,还有其他形状的各种药。季天浑身被一层层冒出来的汗浸湿,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还喂了陆和多少药,“陆和,过来,再来一次”。
可是现在的陆和已经听不清季天讲的话了,陆和麻木的张着嘴,双腿并在一块,刚吐了一遍的嘴角还挂着酸水,陆和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季天心头一紧,向前倒去张口咬住了陆和的上衣,用牙咬着将人拖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又塞进了陆和的嘴里,翻搅陆和的喉咙。
不吐出来,会死人的。
陆和浑身抖的越来越厉害,眼角的泪水糊了一脸,在季天抵到喉咙眼的时侯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又侧过身吐了,这一吐又是一堆药。
正当季天犹豫要不要再来第三次时,工厂大门被人从外踹开了,进来了一队新的服饰的雇佣军装扮的人,个个手里一把AK74,然后季天看见了沈如,看见了季墨。
季天愣在那里看着季墨一步步靠近直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季天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头砸在季墨身上,“季墨”。
季墨伸手捂住了季天耳朵,两个雇佣兵端着枪挡在两人身前,另外两个走近端起AK47,直接射击在铁链上。
第二队雇佣兵每人端起枪架在刚才那队打手的脑袋上,压着人过来了。沈如跟在李承泽身后走在最前面。
季墨眼睫低压侧过头扫了一眼李丞泽,然后手伸至季天腿弯处将人抱了起来。
“季墨”,季天身体一轻,胡乱的抓着季墨的衣裳,“救陆和,把陆和带回去”。
季墨径直向工厂大门走去,“带走”。
季天听到季墨的话,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整个瘫在季墨怀里。
“陆和留给我”,一直没有说话得李承泽听到这句话终于开了口。
两声子弹射击在铁链上的声音回应了李承泽的话。
季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季天慌乱的往四周张望,看到季墨在床边时,猛的就坐起身子搂住了季墨,“季墨”。
季墨怔了怔,伸手拍了拍季天的背,“别怕,没事了”。
季天加紧了抱季墨的力度,“没怕”。
季墨笑了声,又拍了两下,“这么勇敢?”。
“不是勇敢”
“那是,知道我会来?”,季墨想逗他一句。
“嗯”,季天的喉结贴在季墨的颈侧,嗯了一声。
季墨喉结动了动,伸手摸上了季天的头,“崽子,你记住,无论你在哪,有什么危险,我都会第一时刻到你身边”。
季天半天没说话,在季墨身上蹭了蹭才轻轻张口,“我想保护你”。
季墨又笑了声,“行”。
“季墨,陆和带回来了吗”,季天凑的离季墨的耳朵很近很近,几乎就凑到季墨耳朵里了。
“在你隔壁的隔壁”,李承泽也在。
季天闻声,松了口气,“季墨”,季天顿了顿。
季墨微蹙起眉头,等他说。
“没有如果”。
季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季墨又何尝不知道,凡是加上如果两个字的话都是无事生非,可是有时候对于某个人,就是希望那个人的天平往自己这边倾斜一点点,再倾斜一点点。
“季墨,你以后不要再随便伤害别人了好吗?你要是不想让我跟陆和做朋友,我可以转学。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你”。
天平从来都是斜的。
季墨虽然满心期待,但没真听过季天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受用,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季墨还在这边暗爽,就听见季天酥酥软软的叫了一声,“季墨”,季墨这时才察觉出季天埋在自己颈侧的呼吸开始不稳,停顿片刻,复又加重,“我难受”。
季墨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哪难受?”。
“身上难受”
“哦,医生不是给输了药水,还难受?”
季天被逗的着急了,开始不讲理了,不征求季墨同意了,拽着季墨往床上压,然而手又很规矩的揽着季墨不动,张嘴似有若无的咬着季墨,小狗似的喊,“季墨,难受”。
季墨仿佛对他的小动作熟视无睹,不徐不疾的接着问,“那某个小崽子有没有因为难受做错事啊?”。
季天终于被逗急了,咬着季墨脖子,时而抿唇偷着亲两下,要说那种药的药效两瓶药水肯定清不干净,季天咬着季墨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叫,“季墨”。
季墨觉得不能每次依着他,越养越不乖,季墨抬手抵住了季天,“坦白从宽”。
季天半悬空着身子,看着季墨怔了半天,“喜欢”。
“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