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木小雀打算再去打听打听消息,我乔庄改扮了一下。
幕后黑手一定会在城中留人探查的,按木小雀来说要么抹点颜料什么的彻底改变面貌,要么就直接戴上帷帽。
一想到颜料涂到脸上,不说涂完之后脸会不会难受,光是想到后续还要卸妆,我就受不了,果断接受他的第二个方案。
木小雀回来就带了个四处飞纱的帽子,原来这就是帷帽,但是在我心里这好像更适合女人带,轻纱飞扬什么的,漏出半面玉肌什么的更适合,看着这个帷帽,我真觉得戴出去反而会更显眼。
木小雀实在没能理解我在担心什么,我硬着头皮与木小雀出去,然后兵分两路,他主要去城中的据点了解情报,我去街上探听探听消息。
出了小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木小雀对我的担心表示奇怪了,大街上戴着这种帽子的男女都有,而且多是武林人士,看他们步伐轻盈,身姿挺拔,整个人的气质就与普通人不一样。
我安下心来,边走边四处观察,城里的武林人士明显增加,我逛了一上午,发现人数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我迈步向戚家走去,到了门口,发现已经没有前几天的戒备森严、大门紧闭,如今大门大开,一阵风吹来,能隐隐闻到肉体腐烂的恶臭味。
我在门口踌躇不前,我能想象那些尸身一定又被从土中挖出,尸身腐烂程度越加严重,真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正思考间,又有两人向此走来,打量了我一眼这俩人就继续向内走。我压下心中的不适也跟着进去。
进入里面,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排尸体,那些尸体已经被从后院抬到了主院,有几具尸体还被收敛到了棺材中。
我料想这是与戚家关系熟识的人来了,亲不亲厚我不确定,毕竟发生了灭门惨祸,很多人都要被标上问号。
我可不会向武侠剧演的那样,主角讲究侠气在胸,坦荡磊落,不愿轻易怀疑任何人,往往有恩必报,所以很多时候对着杀父仇人感激涕零。
但是我是被岳不群影响的一个武侠迷,总是觉得这些君子面孔下蕴含着一片小人之心。
收回思绪,我向着几具棺材走去,估计里面放着我名义上的爹和叔伯什么的,总之肯定在戚家具有一定地位。
我挨个棺材查看,强忍胃里的不适,昨晚看的还不太清晰,今天真算全方位无死角展现在我眼前了。
凡是衣服华丽的大都死状可怖,下人服饰的那些可以看出死前并未遭受磨难。特别像是死前要把生前享受的荣华富贵一次还清一样。
如果我穿来后就与他们生活,看到这些惨状我真的想象不出我会如何发疯,我不禁感到一丝庆幸,至少没有人因为他们的死处于极度痛苦之中,留下的是会给他们寻找公道的人。
但在之后的调查中,我发现这个想法极其荒谬,在他们与人交往中,总会影响了一些人,可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有的人因他们而遭受痛苦。
现在已是正午,估计很多人都去吃饭了,我也向外走去,寻思着找个酒楼吃个午饭,而且人多的地方总会流出各种小道消息。
挑了个城中一个比较大的酒楼,一进去差点被里面的声浪掀出去,一楼显然已经坐满。
小二正要带我向二楼走时,我眼角瞥到了一抹红色,回头一看,果然是木小雀,这人今天穿了一件棕红的外套,更衬得这人帅的一逼。我感觉以我现在的模样穿个红色不知道会不会像个小姑娘,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人显然也看到了我,冲我招招手,我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要了副碗筷,边吃边听周围的议论。
我们桌旁的一桌人正在讨论这起灭门惨案,这桌共有四人,看样子像是拼桌而坐,其中三个人明显穿着相同的服饰,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其中两个属于年轻一辈,一男一女,男的清秀斯文,女孩娇憨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有一个比较年长,应该属于师长辈的,整个人看着有点不怒自威的架势。
看见我的打量,木小雀低声道:“那是玄派的人。”我点点头,大门派出来的人看着确实气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