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币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家一年下来的花销大概是五百金币左右。”
“如果罪名再加上袭警?没死人的那种。”
“大概不超过三百金币。”
“未持有身份证明?不明身份者?”
“你别问了。”凯瑟琳捂脸:“你没有一万金币这辈子都别想洗白了。看不出来啊小弟弟,你居然那么能搞事……”
“果然还是去死吧。”歌琉斯默然凝出小刀就要往脖子抹,这个堕落的世界不需要救赎!!
“诶诶别!”道格拉斯手一伸打散他的刀:“你还可以强闯嘛。”
“闭嘴,要是我闯了大概下辈子都得当罪人。”歌琉斯面无表情。
“你还能去冒险者公会!”凯瑟琳连忙举手建议:“发布任务的都是有钱人,你可以申请个执照去做任务!”
“我没有身份证明。”
“没关系~公会接受一切有意愿的人,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货色,反正你死了他们又不负责,没死完成任务他们还有分成。”
“……”听起来很像那种不给五保不负工伤的黑心公司。
歌琉斯低头沉吟。
“为师明天就带你去!”道格拉斯大力一拍他的背,然后因为太过单薄的手感涌起一股负罪感和担忧——这小子不会被他一巴掌打折了吧?!
好在歌琉斯的身体比看起来强壮很多,他只是晃了晃,然后伸出瘦得如骨头的手臂拍开了他,
“咳,总之今天就先休息了,”道格拉斯叫来侍女要了两个房间:“钱先欠着啊!”
“……”歌琉斯接过钥匙,自己怎么什么都没干就先欠下了一屁股债?
房间在楼上,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一个装了几本书的书架,还有一个独立的洗浴间。
至少比监狱好。
歌琉斯走进洗浴间,而后沉默。
没有水龙头,没有花洒,只有像浴缸一样的东西和三颗珠子。
这个……他应该没有住在某些奇怪的旅馆吧?
歌琉斯无言而立。
“出来。”几分钟后,他突然开口。
一片寂静。
歌琉斯指尖一动,一片飞刀射向某个角落。
“哎呀呀被发现了~”这么说着,从黑暗中现身的道格拉斯却丝毫没有被发现的自觉:“你不洗?”
“不会。”
“???”这是什么操作??
“没水。”
道格拉斯看了歌琉斯一会,抓起一颗珠子往浴缸里一丢,珠子立刻化成了温度刚好的热水:“这不就有了。”
真神奇。歌琉斯恍悟。
“我说,这么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难道……你其实是想要我帮你洗澡?”道格拉斯忽的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哎呀小徒弟,想要就直说嘛,师父我不会……嘶!”
刀尖直直抵上道格拉斯胸口,歌琉斯面无表情:“你去死。”
然后道格拉斯就这样被一步步逼出房间,被门板拍了一脸灰。
“喂!”道格拉斯拍门:“不带你这样用完就丢的啊!好歹给点福利嘛!”
“滚啊基佬!”
送走了企图偷窥的道格拉斯,歌琉斯这才慢慢解下长袍。
其实他不太会洗澡。
与其说是洗,其实泡了会就出来了。
歌琉斯没有去看镜中的自己,重新穿上袍子走到书架旁拿书看。
晚上没人送吃的,他也没有要吃的。
几天没有进食,歌琉斯也没有任何饥饿感,再加上上辈子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他早就忘了自己需要进食这件事。
书中文字虽然是陌生的,但他却很神奇的可以看懂。
看了一半,歌琉斯就上床睡了。
午夜,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床边。
床中之人平日里一直盖住容颜的帽子往后垂着,露出那张过分女气的阴柔相貌。
月光照进房间,反射出人影手上一刀锋利的寒光。
刀刃贴上床中人的致命点。
几分钟后,人影泄了口气,如来时一般悄无声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