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预备练习生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的总PD乔牧苒。今晚，由我与你们一同见证一百名正式练习生的诞生。没有获得正式练习生资格的练习生们也不要气馁，因为我们会有二十名预备练习生获得返厂复活资格，在十期节目里，每一期都会有两名练习生进入复活程序，请大家把握好每一次舞台机会，让我们共勉。”话音刚落，录演室就爆发出一阵轰鸣般的掌声。

“苏姐姐，没想到乔牧苒声音这么好听呀，平时看她的freestyle和velog都没见她说这么多。”莫一默一边咬着半截儿士力架一边用手臂蹭蹭苏亦，跟她讨论道。

苏亦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乔牧苒，凉凉地开口问：“你士力架吃完了？”

“没呀，”莫一默把士力架从嘴里薅出来，还在苏亦脸上晃一晃：：“你看，还有这么多呢。”

“……”还粘着你的口水是吧？

“没吃完还不赶紧吃？吃个士力架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有，谁是你姐姐啊，我有那么老吗？要喊就喊我苏哥！”苏亦跟个连珠炮似的把莫一默怼的一愣一愣的，莫一默愣了半晌之后，心里委屈地直冒泡泡，自己怎么着惹着旁边这位爷了？

就这德行还敢说自己的女人，啊呸，自己的女神话不多？不过确实诶。苏亦总算能体会到一点点乔牧苒不接综艺通告的原因了，原来要说这么多话呀，而且做综艺还要保持良好的形象，连抠个眼屎（乔女神才不会这样！）都不行，还要站好久好久好久，连口水都喝不了，苏亦看着乔牧苒一米七的骨头架子，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苏亦只猜对了一半，乔牧苒确实是因为要说好多话才懒得接综艺活儿，她向来喜欢安安静静地练舞录歌，不是很喜欢追逐名利场和大型社交场合。就像现在，她就不得不站在人群前对着这群花样年华的孩子们讲话。

乔牧苒觉得自己才站了一会儿这腰就酸痛起来，难道真的是老了，比不上年轻时候？

“下面，我来为大家讲解今天晚上选拔的基本规则。”乔牧苒没拿台本，也不像死记硬背过的，她的声音犹如泉水婉转悠扬，她的眸色好似夜色星空，她站在舞台C位，苏亦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仔细聆听她的每一句话。

“明明她只是讲个规则，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是在念一首朦胧的诗呢。”苏亦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脸上挂着痴笑。

“今晚会采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演绎即兴style，总共有二百名预备练习生，需要分成三——五人的小组，分组上台展示，讨论分组十分钟，给第一组留有三分钟准备时间，出场顺序由你们自己掌握，所有组展示完毕后会记录下来，由我和其余两位总监进行综合评估，明天中午之前出结果，现在开始准备，十五分钟之后我希望能看到第一组的表演。”乔牧苒大致讲完今晚的海选规则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走下台，坐在导师席位最中间位置。

乔牧苒叭叭叭讲了一大串儿，坐在后上方的预备练习生们听的是一脸懵逼，谁都不敢发话。

乔牧苒坐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看看时间秀眉一挑，往后扭头：“还有十四分钟。”

于是，全场都沸腾了。

“怎么办，怎么办，你会freestyle吗？”一个女生拽着另外一个女生的手晃得直哆嗦，苏亦看着都难受，至于吗，不就是freestyle吗？谁还不会来着？

“苏姐姐，”苏亦瞪了莫一默一眼，她立马改口：“苏哥，freestyle你行吗？”

“嘿嘿，”苏亦嘿嘿一笑，“不行。”

“……”不行你嘿嘿个屁呀。

莫一默环视四周发现别人不是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就是有板有眼地分析，只有她俩还仰着傻脸坐在那儿看戏。

“苏哥，你说就我们俩还在这儿干瞪着，我们也来想个方案呗？”莫一默搓搓手，又一拱手：“请求大哥指教！”

苏亦翘着二郎腿眼睛往乔牧苒的背影看去，说：“你知道我现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吗？”

“什么呀？”莫一默好奇地问道。

“四个字形容：志在必得。”苏亦洋洋得意地伸出四个手指头。

“……”志在必得啥呀，志在必得回家呀？

莫一默秀美的脸皱成一团，急得都快从头顶冒出烟儿来：“这都热锅上的蚂蚁了您还在这儿跟我开玩笑呢。”

“急什么，这旁边还有一个人连屁股都还没挨着座垫呢，你好歹还把你的座儿暖热了不是？”苏亦悠哉悠哉地给她指了指身边至今缺席的95号，表情一点儿都不紧张，而后她又文不对题地问了一句：“你带帽子了吗？”

“啊？我带了，怎么了？”

“一会儿上台你就知道了。”苏亦扬起一脸坏笑，小虎牙在灯光下格外迷人。

苏亦伸手把束在后背的中长发解开，又故意把头发揉乱，纤手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用右手中指轻轻摩擦着自己的薄唇，直到唇色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