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苒手里攥着苏亦给她的润喉糖走进了导师办公室。

费松炀和庄萱妍坐在两侧，有人扛着摄像机在拍近距离特写。

庄宣妍手里握着笔，看到来的人温婉一笑：“乔前辈来了。”

乔牧苒冲她点点头，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坐下后把润喉糖放在桌上，开口问：“其余的预备练习生心情怎么样？”

费松炀翻页的手一顿，抬头回答：“大多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女生嘛，一听说被淘汰了眼泪哗哗直流，幸好有庄老师在场还能安慰安慰，要是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费松炀感激地看了庄宣妍一眼，庄宣妍连忙摆手：“别这么说，费老师你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对了乔老师，那个一组C位你觉得怎么样？”

还惦记着苏亦呢？乔牧苒淡淡开口：“你说苏亦？”

庄宣妍恍然：“啊，那个长发女生原来叫苏亦呀，她名字真好听。”庄宣妍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我对她印象还挺深的，她很适合舞台。”

“啊，是第一组的C位女生吗，我也记得她，声线很不错的那个嘛。”费松炀也记得苏亦，他往后靠了靠，又接着说：“除了苏亦，其余练习生里也有声音比较好的苗子，比如……”

总算把苏亦这茬绕过去了，乔牧苒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耐心听他发表完意见，才说：“既然两位导师都对我们的练习生感兴趣，不如一起看看她们的资料吧。”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开始了翻看资料的无聊工作时间。

这边的苏亦也陷入了选歌的纠结痛苦环节。节目组给定的自我介绍加上舞台表演时间总共不超过十分钟，要在短短十分钟之内给三位导师留下深刻的印象，可算是个大难题。苏亦咬着半截指头敛眉，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找莫一默商量比较靠谱。

练习生的宿舍都是随机分配的，俩人的宿舍正巧隔着一条走廊，宿舍的门半开着，空调风哧溜地往门缝里钻，苏亦迈着长腿走进去，只见莫一默弓着腰趴在床上，脸皱的跟个麻花似的。苏亦立马领会了：得了，这位兄弟的情况跟自己差不多。

她踮起脚尖悄咪咪地走过去，一个不注意猛地拍了一下莫一默的背：“嘿，选曲子选的怎么样啊？”

莫一默被她吓得脸都白了，趴在床上许久才缓过来神儿。

“苏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吓唬人？我魂儿都快被你吓没了。”莫一默翻过身顺顺自己的胸口，神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苏亦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这不是逗你玩的嘛，对了，你到底曲子选的怎么样啊？”

“选个屁，我划拉半天手机看的头昏脑胀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提到选歌莫一默的脸又拉了下来，她半侧着身子靠着墙，烦躁地说：“你看我们宿舍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刚回来休息一会儿就又走了，你再看看我，现在连歌都没选好。”

苏亦笑着说：“一样一样。”而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抓住她的手问，“你是个人练习生还是公司练习生？”

“我是众星娱乐的，你呢？”

“我是个人练习生，不过你们公司不管你的选歌吗？”苏亦有些奇怪地问，不应该呀，一个娱乐公司按道理会对上节目的练习生进行一定量训练并且会给他们安排好各项事务的。

莫一默轻笑一声，低着头，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公司小能有上这个节目的名额就不错了，怎么会管得了那么多？”

苏亦心想，要是我乔女神的公司肯定会对自己的练习生负责的，她避开这个话题，问：“你平常都看哪些现场啊？”

莫一默想了想回答道：“费松炀，black pink，red velvet，当然还有乔牧苒和庄萱妍的超燃现场！所以我选歌都是从这里面开始的，结果……”

费松炀的Rap现场确实OK，就是没有舞蹈成分，black pink和red velvet 是韩国女团，乔牧苒的style她是了解的，至于庄萱妍……

苏亦问：“庄萱妍的style呢？”

“你自己看吧。”莫一默把手机推给她，苏亦接过来一看，是去年国际punk音乐节的live，苏亦几乎每年都看，除了去年乔牧苒因为专辑录制的原因婉拒了国际punk协会的邀请。

国际punk音乐节每年举办一次，能参加的人都是在punk上造诣很高的人，当然，国际punk协会为了增加知名度，也会邀请著名的音乐人进行freestyle。

“话说这个国际punk音乐节真的好奇怪啊，邀请别人去表演还不让别人唱自己的歌。”莫一默始终想不通这一点。

“所以庄萱妍挑的什么BGM？”苏亦托着手机，抬头慵懒地问。

“乔牧苒的《grateful》。”

“啊？！”苏亦一听是乔牧苒的歌顿时来了兴致，《grateful》是乔牧苒的第三张同名专辑《grateful》里的主打歌，在各大音乐平台上销售，当时还拿了很多奖。《grateful》是典型blues曲风，跟乔牧苒一贯的冷峻风格大相径庭，却又有碰撞和火花，因而带着这种矛盾共同体诞生的《grateful》从录歌到发行都备受重视。

苏亦眼前浮现出庄萱妍前凸后翘的身材和她那烈焰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