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衾知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可以吗?”
言成悦也是看向原岁。
傻逼。
他都说到这里了他妈的还想怎么样?
原岁不耐烦地催促,“快换衣服,别浪费我时间。”
说着他拉着言成悦退出房间,关上门原岁看着一脸懵的言成悦道,“他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一点儿。”
言成悦莫名地就想起来刚刚周衾知对他说的那番话,心跳不由地加速。
他说,“阿岁,我都快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会分辨不出好坏。”
原岁还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言语上喊着阿岁好像很亲密,却感觉实际上两个人越走越远。
“嘭!”
病房里面传出来东西掉在地上的闷哼声,两个人几乎都是下意识地飞快地推开病房的门。
周衾知已经换好衣服了,墨绿色的雪纺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简单干净装束。衬衫有颗扣子没有扣,露出了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锁骨。
他的一只手撑在床头柜,听到推门声他立刻扭头回看,脸色泛白。
“怎么了,是牵动伤口了吗?”
周衾知牵强地微笑,“我没事儿。”
言成悦走过去打算扶他。
原岁抢先一步伸手把人搂在了怀里,阻止了言成悦的触碰,“我扶他。”
言成悦开车,原岁和周衾知坐在后座。
周衾知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他的面色很淡,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他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言成悦通过后视镜往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模样。
然后原岁的头微微倾斜,直接搁在了周衾知的肩膀上,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没有动,甚至于低头瞟一眼原岁都不敢,怕他醒会过来。
到达公寓。
言成悦熄火,扭头,“阿……”
“嘘。”
周衾知的食指侧压在些微泛白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言成悦注意到他的脸色,放低了声音,“你伤口疼吗?”
周衾知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这伤还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刚刚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扯动了伤口,现在为了不吵醒原岁,已经保持笔直的姿态坐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言成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周衾知要是像在医院里表现的那么朦胧的深情,他还有资格说些什么,可是他现在冷漠到让人觉得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