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被他看穿了心思,瞟了福松一眼道,“你不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福松闻言直揉了揉鼻子,“还不是主子您担心的要死,我就多嘴问了一下。”
封秋白闻言回身踢了他一脚,被福松灵巧的闪了过去。
到了裴府已经过了饭食,他之前吃了些东西,还不觉得饿,只是特别的乏累,于是直接回了房间,躺倒在床上,封秋白说的话又在他脑海里想起。他现在虽然知道封秋白是故意说那些话气他,可是仍旧觉得委屈。心里一时欢喜觉得那是假的,另一时又觉得抑郁怕那是真的,如此反复折腾反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小声争执着什么……
“这大夫是百草堂的首席,前些日子他外出出诊,今日才回来,和之前那些草包不同,他题源儿诊了脉,说是已无大碍,只需注意饮食即可。”裴如熙说道。
“告诉你无事,你还不信,如今安心了?”安平郡主无奈道,“你为何今日不从旁说和婚事,还要帮着拆台?”
”既然母亲有此一问,那熙儿就也要问上母亲一问,如何提起那荒唐事来?“裴如熙抱怨道,”若不是封秋白反对,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怎么?莫说是做戏,即便是真的又怎么不好,他们两小无猜,情分足够了,更何况秋白人品才貌一流,京城里的男男女女想要给嫁入卫国公府的不知繁几,怎么你就不同意?“安平郡主禁不住提高了嗓音质问道。
“嘘……”裴如熙示意安平郡主小声些,他急忙看向裴若源,看他仍旧安静睡着,有些无奈的说到,“母亲您难道忘了……”
“忘了什么?”安平郡主狐疑的看着猛然间似乎想起什么越发不耐,眉头紧皱的说道,“亏你还是堂堂刑部侍郎,真的会信命理之说!”
裴如熙见她不愿提及那件事,只得接口道,“即便没有那层关系,封秋白再好终是个男人,怎么能够照顾好源儿!”
“我不是源儿甩给你多年,他一样活蹦乱跳!”
裴如熙闻言简直无语凝噎,安平郡主竟然把这样的说辞都拿了出来,明显是要耍无赖,这让他还怎么辩下去,辩无可辩,裴如熙自然不会轻易妥协,他一推二五六,干脆说道,”他两人关系不睦,源儿也肯定不会同意,源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安平郡主闻言顿住,她似是无意般的朝裴若源的睡脸扫了一眼,淡淡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你弟弟自己愿意,那你就不再阻拦。”
裴如熙看向安平郡主答道,“自然。”
“好,我知道了,此事我不会再提,毕竟做决定的是他自己。”安平郡主的语气越发清浅,她顿了顿对裴如熙说道,“我乏了,你陪我回去。”
裴如熙本打算守着裴若源等他醒来的,听安平郡主这么说急忙起来去搀扶着她一同离开。
待到两人走远,裴若源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只是他的脑子被刚才的话语一番搅和早就成了一堆乱麻。自己和封秋白的婚事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封秋白看不顺眼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