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整个背部都紧绷了起来。
背后男人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耳边。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暧昧旖旎,舒缓而又灼热。从他身体上传达而来的热量,几乎可以将人当场融化。周庄的身体就像一块巧克力,遇见热量就要融化。
“你是特别的,周庄。”蒙雨凑近周庄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你永远是不可替代的。就算是你的克隆人也好,仿生人也好,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本身。”
周庄被身后男人弄得耳朵和后脑勺都发痒,他甚至开始怀疑刚刚吃的食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让他在蒙雨面前这样失态。
“你在说什么?”通过落地玻璃窗映照出宇宙真空的黑色部分,周庄可以清晰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朵。“你又作了什么?你要是缺人手和军队,先拿你自己复制,好吗?!”
蒙雨给他逗笑了,单手插兜歪着头看着他:“你还是一点没变。”
“可你变了很多。”周庄盯着玻璃窗上蒙雨的倒影——那颔首微笑的样子,带着少年的腼腆和成人的克制。
一时间,周庄感觉有些恍惚。
“周庄,我真没想到,能够再看见你。”随着蒙雨话音落下来的,还有他的胳膊。周庄还没有反应回来怎么回事,就被他给壁咚了一把。
周庄僵硬着脸扭过头,把不可置信的想法都挂在脸上:“你就没有看过直播吗?”
“是的,我会在网络或者是电视看见你的视频和照片。”蒙雨抽出手,双手摁在玻璃上,整个人把周庄给笼了起来,“但是,你一直都躲着我不是吗?我们好多年没有这样面对面地讲过话了,周庄。”
“所以呢?”周庄双手抄在一起,警惕而又充满防御性的姿态,让他的态度显得格外的冰冷,“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邮件和电话里面说的?”
“所以,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蒙雨更加凑近了周庄一些,两人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你接过我的电话,还是回过我的邮件?甚至我预约和你见面,你都总是躲开。你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从蒙雨鼻腔里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周庄脸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周庄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底气地说:“因为我工作忙。”
“忙到没时间接电话?”蒙雨亮闪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发给你的邮件,你从来都没有阅读过。这么过年过去了,我还能够再看见你站在我面前,简直就和做梦一样。”
周庄冷哼一声,说道:“我没有太多时间处理私人问题,我很忙的。”
“可是你后来又交了两名男友。”蒙雨低声轻笑,但那不是嘲笑,而是自嘲,“你只是没有时间来处理我的事情罢了。不过你现在还是单身对吗?我听说你和那个企业家男友分手之后,就没有再有过男友。”
周庄仰气脸,一脸不悦地盯着他,对他探听自己私生活表现出很大不满。“我交不交男朋友管你屁事!!!”周庄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也干起来八卦记者的活儿了?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他这样一仰头,动作看起来好像是要索吻一样。蒙雨难耐地凑过去,嘴唇几乎要和周庄的嘴唇贴在一起。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只要在前进一厘米,两个人就会吻在一起。
身后是冰冷的玻璃,面前是灼人的鼻息。周庄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护住了自己的嘴唇。
蒙雨苦笑了一下,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和暗哑:“周庄……我,还有机会吗?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毕竟我还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