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这几天担心吴瑶,嗓子上火全哑了,完全说不出话,只是摇头,眼神示意月白去歇会。
吴瑶高烧了三日依然不退,一直不曾清醒,偶尔呓语两声,“炎君炎君”,月生和月白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梦里的吴瑶一直在海边追逐李炎君,每次都是快追上了,海浪一来自己就被冲倒了,再爬起来发现李炎君已经走很远了,赶紧爬起来追,越追越远,快看不见时赶紧喊李炎君的名字,喊几声就会离得近点,等自己想追上去的时候,又被海浪冲倒了······循环往复。
吴瑶真的跑不动了,又怕把李炎君跟丢,只得咬牙跑,实在累了,就在沙滩上爬着追······心里暗示自己只要还能看到李炎君,就一定能追上。
这几天,远在北都的李炎君也做着海边的梦,总听到吴瑶的声音喊炎君炎君,停下来转头四处寻找却只见海浪扑面,过一会又听到吴瑶的声音喊炎君炎君,转头依然只有海浪······我的瑶儿,你是不是在向我求救,你到底在哪?
第七天中午,吴瑶终于因为没追上李炎君,哭着醒了过来,如风以为吴瑶是身上难受的厉害,温言安慰道,“第一次总是特别难受,适应点就好多了,月生快去熬点米汤来,月白你回趟寺里,告诉方丈和住持吴瑶醒了,把情况说的详细点,她们肯定焦急不已,后天就是除夕,你就在寺里陪着你师傅吧。”
月白看吴瑶泪眼婆娑,心里真是不好受,用毛巾帮吴瑶擦了泪,轻声道,“都过去了,下次大真祭得要过一年,其他祭祀你不用担心。先好好把身体养起来,我在寺里等你。”
吴瑶一贯懂事,点头道,“知道了,谢谢你月白。”
月白也不多做停留,用手机电话联系好车来接,又给吴瑶把了脉,收拾好行李正好车来了回涌泉寺报信。
刚进庙门,就被一位五十多岁的师太拦住,颤声问道,“是从静室回来的么?她怎么样了?”
月白打量了下,“你是谁,不要挡着我的路,我有重要事情向方丈和住持禀报。”
“她出事了?”仁心急得不行,差点就跪了下来,还是莲雾正好路过看到,拉着仁心一起去方丈院子。
月白当着方丈的面,把吴瑶的身体情况和脉象说了一遍,说道一半,莲清也过来。
仁心听到吴瑶醒了过来,心下总算安定了,自从十二月十九那日,仁心在殿外远远望见吴瑶,就没离开涌泉寺,每天一早就等在庙门口,大武都习惯了,每次看到仁心也说的很仔细。
仁心今日上午听大武说吴瑶还没醒,心里焦急不已,手里那串固魂珠热的烫手一并带来涌泉寺是想着交给吴瑶,后来又想着不能干扰吴瑶。
大真仪式结束后,她想悄悄把固魂珠戴在吴瑶手上,怕吴瑶熬不过去,想着固魂珠是难得的宝物,也许能救吴瑶一命,又怕有人循着气味找到她,又想着即使救不了,也该让吴瑶带着她上路。
这七天真把仁心住持折磨老了好几岁,莲山看到仁心如此关心吴瑶,“待她回寺,你来看看她,她一定很高兴。”
仁心合十道,“谢方丈宽宏,告辞。”
莲清看着仁心的背影忍不住道,“师妹,怎么还让她过来见吴瑶,回头节外生枝。”
莲山心情似乎不错,没在意莲清的话,“见见又何妨,她一个小小观音庵的住持能生什么事。”
莲山就问了月白如风身体,得知都好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师姐,后天就是除夕,晚上过来烧香的人较多,你跟南都公安部门联系过了,确保安全最重要。”莲山问莲清。
“师妹放心,都是惯例了,一早也沟通好了,只是市里非要把敲钟仪式放在咱们寺里,协调了好几次,领导还是不松口,你看?”莲清说道。
“那就你住持吧,我最近乏的很,别失了涌泉寺的气度。”莲山疲累的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