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总有一天会见到的。况且,你不跟我一样,没有去御林街吗?”被称作大个子的书生翻过一页手中的书,淡定的回道。
“那不一样,你肯定没有见过圣上,而我随我爹回京述职时曾经见过圣上一面,对圣颜就不那么好奇了。而且现在御林街上肯定人满为患,我才不去凑这热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像你这么特别的人号称书院百晓生的我居然都不认识。”
“我叫希文,希望的希,文化的文,是上个月才来应天府书院念书的。”
“难怪了。我说我怎么不认识你。我叫景良,风景的景,贤良的良。大个子,就冲你这份淡定和自信,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少年拍着大个子的肩膀,爽朗地说道。
……
三个月后。
“希文,你怎么又在吃腌菜,我带给你的美酒佳肴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景良。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已经习惯了吃腌菜,喝稀粥的生活,担心一享受你带来的美食,就再也咽不下腌菜和粥了。”
“唉,你这脾气真跟牛一样犟,九匹马都估计都拉不回来,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以后不给你送好吃的可别说是兄弟不照顾你。”
“那是自然,陶家瓮内,腌成碧绿青黄,书生口中,嚼出宫商角徵,我已乐在其中。”
“对了,下个月四大书院一年一度的文武比试又开始了,我们两个组队吧。你负责文试,我负责武试,我们通力合作,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其他书院的人好好瞧瞧我们书院的实力。”
“为什么不是你负责文试,我负责武试呢?”希文反问。
“哈,你真是蔫坏蔫坏的,都学会开我玩笑了。我知道你每天晚饭后都会去后山练剑,剑术精湛,但我的剑术好歹也是在名师的指教下从小训练的,你应该对我有信心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之乎者也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要我参加文试那是要我的命啊!好兄弟,就要讲义气的嘛,你负责文试,我负责武试,就这么说定了啊。”景良还没等到希文的答复,便一溜烟跑远了。
大个子希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喝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
饭后,希文照旧到空旷的后山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山壁之上剑光如电,映照着少年矫健的身姿昂然如松。
练完剑的希文走到井边打水洗了把脸,又回到御书楼接着看起了书,等到楼内的灯烛燃尽回到寝室歇息之时,其他人都已酣然入睡了。希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安静地和衣睡去。
夜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雨的敲打声,刚刚睡下不久的希文被惊醒了。
拖油瓶,拖油瓶!姓朱的是她娘带来的拖油瓶,非我族类,我们不要和他玩,走,走!脑海中回响着嘈杂的声音,希文抹掉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从怀中掏出了离家之前娘亲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平安符,紧紧攥在了手中。此刻,静静呆在平安符中的青离感受到了一种穿透掌心的灼人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