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列完阵了,余琛还有些迷迷糊糊,原本早起后梦那个梦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刚一到校场,从马上跌下来,又被龚越抱住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脑中。他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一遍遍回味着那个场景,出杖喊口号全然是凭着本能来的。
用朝食的时候,张禾用箸头捅了捅他:“还在想姑娘呢?都发了一早上呆了。”
什么?余琛还没回过神儿,伍长赵清是个便道:“去,他才多大?”
再有一年就能傅籍了,别这么瞧不起人!余琛腹诽。
“十六啦,不小了。”另一位军士道:“我十六那会儿啊,晨起都要背着我阿母自个儿洗裤子了。”
十六怎么了?
看着余琛一脸没听懂的样子,张禾低声嘿嘿笑了笑:“余琛,你不会还没梦到过谁吧?”
“梦到谁?!”余琛紧张的一个哆嗦,碗差点摔在地上。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刚在想梦里的事?!!
“这我哪儿知道啊!”张禾一脸无辜:“诶,瞧上哪家的姑娘了,说说呗?”他凑到余琛跟前,不怀好意道。
“姑娘?”余琛摇摇头:“什么姑…没有!没姑娘!”
“啧啧啧,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和我们还装糊涂啊!”同伍的士兵们调侃道。
“真没姑娘啊!”余琛哭笑不得。
“不是吧你?”见他不像撒谎,一帮人惊奇道:“你就没觉得哪个姑娘特别好看,特别喜欢她,想跟她亲近,拉拉手亲个嘴什么的?”
余琛愣了一下,继而被不可思议的念头包围了——他是觉得有个人特别好看,想同他亲近,甚至做梦也梦见过,可那个人....不是姑娘啊!
难道他瞧上了…
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他却不敢继续想下去。
“诶!犹豫了!”几人继续起哄:“是哪家的姑娘,快说说看?”“我跟你说,那谁可是经验丰富,十五的时候就把人家...”
“打住!”赵清喝了一声:“余琛还在孝中呢,看看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几人终于安静了,面上却依旧兴奋,没记错的话,余琛年底就能出大祥,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开始议亲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余琛匆匆扒完饭,以县衙事忙为由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