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疏桐手拿春雪,与那一众家丁开始了打斗。
心未至,剑已动。他本为仙,再用仙剑,这么打,着实有些不公平。
一旁的玠秋风吃惊的看着一袭白衣翩跹的初疏桐。
今日的初疏桐与往日变化有些大啊,不像是他心中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白玉”了,而多了一丝血红,如一颗红宝石,致命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唉,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耀眼!
“那什么,琉响,我算是信你的话了,你家兄长果真不喜欢被人投怀送抱呢……”玠秋风突然小声的对初琉响说。
初琉响瞥了他一眼,方才见他受伤,自己的心跳好像也漏了一拍。若非玠秋风还倒在地上,他绝对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姬茹。
没想到他和兄长为他担心的要死,这玠秋风竟然还有心思八卦,初琉响一时无名火起,压低声音对他说:“秋风,你莫非没看出来,兄长是因为你才生气的么?”
“……”
其实玠秋风也这么想过,但……这……
玠秋风突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便靠着初琉响的胸膛睡了过去。
一旁的初疏桐可谓打得火热朝天。
他好久都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上一次与别人这么打,还是在浮云旧被魔族之子所烧,父母去世,他在一时悲愤下拿着剑,去魔界想找那该死的魔族之子算账。
那时仙魔虽不两立,却也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那妖魔之主也不敢在那时候杀了他,挑起六界祸端。
就算如此,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于是初疏桐就与那群妖魔打了五天五夜,最后精疲力尽,沦为阶下囚。
虽然说他们本不想也不敢伤初疏桐的性命,但见到他杀死那么多的妖魔之后,也还是动力让他以命偿还的念头。
还好老师把他救了出来。
而现在初疏桐感觉自己又找回了那时的感觉。
初疏桐的眼眸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唇边勾起邪佞而残忍的狞笑。
尽管情况十分危急,初疏桐却依然还存有一丝理智,对待那些家丁也最多是让他们流点血昏死过去,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但此时,这里也算是一片血色。
不少胆小的围观群众已经离开了,生怕伤到自己。
也有人去找官府,但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有人这是都杀红了眼。
不知是谁,趁着初疏桐不备从他背后用力划了一刀,初疏桐被那钻心的疼痛刺激的惊呼了一声。
“咝!”
这时玠秋风被吵醒了,而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初疏桐受伤的景象,这一情景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初琉响也是一惊,却依然抱着玠秋风。
玠秋风有几分愤怒,问他:“琉响,你为何不去帮初公子?”
初琉响只是轻轻摇摇头,道:“我不看着你,你若再受伤,兄长定饶不了我。另外……”
玠秋风已经懒得听他说下去了,只想去看看初疏桐有无大碍。但这一堆人打的实在让他难以近身。
越来越多的血伴着初疏桐的动作流出,染红了他的一袭白衣,看上去触目惊心,初疏桐动作也越来越慢。
“快!把他拿下!擒住此人者赏金百两!”姬茹在一旁见状大喊道。
这一身大喊引起了初疏桐的注意,他用空洞的眼睛对着她,看得姬茹汗毛倒竖。
老师说什么来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初疏桐脚尖轻点地面,向姬茹飞身过去,落在她面前。
“我要杀了你……”初疏桐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嘴里慢慢念叨着。
春雪不知何时,已落在地上,经他这么一说,又是光芒大盛,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