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两人俊男美女的还真挺般配,正好凑一对,不是挺好?”
“那到是,你说这雷婷家世又和延伦相称,身材体型长相样样不差,这样的女孩也就只有延伦能配得起,你说是不是啊?”连穆搭着景旭的肩膀点头道
“是啊,也就她配得起…..”
“可不是,改明还得我熟络熟络,没准还能凑根红线,拿个喜钱,你说是不是啊?”连穆嘿嘿一笑道
“就你这嘴,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一脚踩着屎盘里,我也要谢天谢地了,敢情还是别掺和了。”
景旭本来忧郁的心情被连穆这小子的话给冲散了,无奈数落道
“唉,就你小子会数落我….想在高校时我那小连爷的名号也不是好忽悠的。什么事情还能难到我?要我说这得循序渐进,而且我把你哥找着伴了,你小子不就自由了?”连穆嘚瑟的拍了拍景旭的胸脯道
“啧啧啧,你看看,又绕我这来了,小爷这会儿还真没盼头,你这喜钱还得再等等”景旭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连穆,无奈轻笑道。
“别介,就你这长相,身后追的那是一箩筐,哪能缺人啊。由我说,你哥就是管你管的太紧了,这不,若是他给你找了个嫂子,那哥们到时候也就能给你物色物色。别说,那单微微还真不错,你俩挺配….”
“得,我倒是服了你了,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这也就太敷衍了,这到底成不成啊…”
两人一搭一唱慢悠悠走在校园的狭长走道上,景旭抬头一望,顿了顿身形,只见人行道的大榕树旁正倚靠着许久不见的身影
“哥?”
连穆一听立马就闭上了嘴,扭头看着站在树下的延伦,低声嘀咕道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延伦走下台阶,对着景旭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发梢,说道“嗯,今天有空闲,想来找你一起回家。”
说着顺眼撇过呆在一旁的连穆,抬表说道
“还挺早,要不留下一同聚聚?”
连穆一听,赶忙摆摆手,矮身进入了一直跟随着他们身后的车厢里头,放下车窗,对着两人挥手告别
“不了,今儿个有事,改明有时间再聚呗…”
景旭扭过头,透过玻璃窗能够依稀看到另一头霍云的身影,和他打了个照应,这才看车消失在眼前。
“看你们俩刚刚聊的挺起劲?”延伦弯着眉角温柔的揉了揉景旭的头发说道
“嗯,这小子挺逗。硬是扯些有的没的。”景旭勾起嘴。
“嗯,上次华联场面比较慌乱,三儿,没受伤吧?”延抡斜眼上下打量了景旭,在他身上徘徊了一周,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没事吧,当时急急忙忙的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挂断了电话,我似乎还看到了部队里的士兵,看样子你应该也有在里头,没受伤吧?”景旭眉头轻蹙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挺好,哥没事,只是让三儿受惊了。”延伦勾起嘴微微笑道
“最近的事情又比较多,抽不出时间来,今天刚好结束才有时间来看看三儿。只是最近倒是没看到三儿的讯息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延伦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抱怨….
“那能啊,最近刚开学,参加社团还有各种事情接踵而来,倒是一时间给忘了。等有空,我一定发…”
景旭心里一哽,避过了延伦的视线,心虚的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你应该要到生日了吧?”
“嗯”延伦顿了顿,应道
“这次有什么变化吗?”景旭心里一紧,低下头,随意踢了踢脚边的石头问道
“三儿,今年可能不能和往年一样了,那段时间我得在部队呆着….”
延伦语气中带着深深歉意,眼神跟随着景旭的动作不断移动着
“这样啊,知道了,也好,在部队兄弟们多,也热闹…..”景旭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附和道
还没等景旭说完,只觉得下巴一疼,下颚被一个宽大的手粗鲁的上扬一个幅度,映入眼眸的是一张带着清冷刚毅的面庞,深邃的眼眸夹杂着看不清的情绪让他一愣….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几个字就像是石子投入静湖,泛起了阵阵涟漪,景旭的心口就像是针扎般疼痛不断的由内而外蔓延开来…..
怎么会?景旭强自按捺下心中翻涌着的不明情绪,有些话滑至唇边,却有被自己强行咽了回去。
只是失神的透过延伦看向远处的那颗大榕树….
深深的凝视着景旭,延伦强压住心中酸涩,一字一句批判控诉道
“我以为你会反驳,可是你没有……不是说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在一起过的吗?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说到后头延伦哑然失声….
他想知道景旭此刻是怎么想的,是否有在意着他,是否有和他一样的情绪,是否在得知他没有信守陈诺和他度过每一个生日而情绪失控?可是他失败了….
眼前的景旭两眼朦胧,有的倒不像是欣喜,没有所谓的委屈难过,而像是千帆过尽后归于平静的死寂,
不知何时,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再是一张窗户纸,而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他努力的想拉近他们的距离,却被景旭生冷的背影锁在了沟壑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是啊,我们曾经约定过,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有时候逼不得已也是常事,我不怪你,生日这种日子有的是机会将他补回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景旭避过了延伦的眼,一笔带过。
“呵呵。三儿,倒是学会了善解人意?”延伦字里行间的调侃带着莫名的戏虐让景旭顿住了身形,手上的钥匙掉落在门边,咔嚓脆响…带着不以论语的苦涩…
心口不自觉的抽疼了一下,那种近乎窒息般的疼慢慢的从心底蔓延开来,眼前不断交替浮现着两辈子这个人脸庞上呈现出的各色面庞,最后定格在眼前的这个生冷的画面,
他迷糊的扬起头,看向那个被他描摹过千万遍的身影,
善解人意啊….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