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空皮囊包裹着千重气,一个干骷髅顶戴着十分罪。
“北闲,你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为什么?”
书房内,江北闲站在窗边有一定距离的位置背对着,窗外的景色,这样是为了外面的人没法从外面看见房间中的人。
“腐烂的速度超过的预想,我觉得已经有些麻烦了,你们应该有和这次事件的线索吧,由你们去一趟的话,应该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更快的解决这次的事件。”
江北闲说的确实是的,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很棘手,因为那血眼睛,怎么看都是冲着和邰灼我来的,而且那古月还中着邰灼给的毒,现在就算是不死,也绝对是病入膏肓了,现在这种行为就算解释成狗急跳墙也完全可以。
他们这次来的也算是太急了,轻易的就被江北闲给掌握了踪迹,一是可能他们别有预谋,二是可能是他们中确实出了问题,已导致他们的计划实在是太局促了,根本计划的不够好。
江北闲猜测的应该就是我的第二种猜测,如果确实是第二种的话,那么的确只要我和邰灼去一趟就可以发现他们留下的马脚,接下来交给江北闲处理就会方便的多。
“因为有一些已经开始腐烂的人,还没有死,这足够说明他们这次的行动不是有预谋的,而是仓促的,留下活口在任何的行动中,都是最糟糕的情况,他们甚至来不及全部灭口就离开了,只能说明他们计划不全,而且不熟悉这里。”
“现在行动的话,我们可以最大程度的止损,防止这个消息的扩张和无辜人士的死亡。”
江北闲的话,给了我很大的意外,居然还有人没有死,那么确实就是我的第二种推断了,可行,这个计划。
“那些活口有没有问题?”
邰灼并没有像我一般的只靠推断来猜测,邰灼他似乎总是能在意到常人会轻易忽视的地方,一般人听到有活口,大概第一时间就会和自己一样,想快速的从幸存者的口中问出些消息,而不是在意幸存者都是一些什么人,他作为将军心思的缜密程度远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由于他们都已经不同程度的腐烂了,再加上他们已经灭村了,暂时没有办法来确定他们究竟是谁,不愧是你,一下子就在意到了这种地方。”
“即使是他们出现了问题,但是那些活口为什么可以在灭村的情况下,活下来,大抵也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中毒的时间很晚,比村子中其它的人都晚,这就可以说明他们与这血眼睛是有联系的,很有可能他们就是我们这里的叛徒。”
邰灼皱着眉,低头说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虽然邰灼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自己看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全部都可以理解,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些活口原本就是这些血眼睛的散布者,他们就是有意装扮成活口的样子,想用这种办法逃脱我的追捕,并且直接打入我们的内部,他们的腐烂正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江北闲的话,让我不禁觉得有股寒意从背脊直接窜到了头顶,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而且非常可能就是这样,他们应该都不了解这里的地势,却在江北闲的不间断追捕中,不见踪影,他们确实很有可能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逃脱追捕,并且打算出奇制胜的。
果然经历过战争的人,和我这种城里的农民,想事的思维完全不一样,自己有时根本没有办法用最险恶的方式,去思考人性,而他们的思考方式,似乎一开始就是从地狱在往上看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呢,从下往上看,会很累吧,自己只是光想象一下,就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了。
“你明白该怎么做。”
邰灼朝着江北闲点点头,示意对话已经结束了。
“我明白了,随我处置吗?”
“杀。”
邰灼谈谈的吐出这一个字。
不知怎么,自己觉得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阎王殿中一样,在阎王殿判罪的时候,阎王下的决定可能也就这一个字吧,杀,这个字听起来是有痛苦感觉的,而死,对比起来则更像是长眠一般。
“了解。”
江北闲在听见邰灼的话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老实说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笑容,因为感觉有些戏谑又有些残暴,但是那个笑容转瞬即逝。
就在江北闲通过密道离开之时,他慢慢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像是带着些许的温热,是同情?是好意?是赞赏?自己也看不出来他眼神中的意思,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在意。
“南君,在肃煌期间,千万不要随意离开我的身边,这里的环境就和这里的天气一样,琢磨不透,变化多端,是一朵有毒的娇花。”
“你的家这么危险吗?”
邰灼对于自己周边的一切似乎都看的太通透了,连家也是一样,我觉得邰灼可真的是一个刚强的人,每一丝的柔软都有硬壳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