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南君直接就摊在了床上,真是天不遂人愿,怎么就突然出了这种事呢?到底是不是自己布的局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导致了这种问题呢?
不对,不是自己的局出事了,自己算的明明很好,是,是,对了,是有人也在做局,我们俩的局对撞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局也被我给搅和了吧,不过是谁在现在这个时间做局呢。
“南君,你没事吧?”邰灼的脸从南君的上方探出,南君看着邰灼的脸,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我是没事,但是我之前设的局出了问题。”
“哦?和这起杀人案有关吗?”邰灼看起来倒是不意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游刃有余。
“没关系,是有人同时在和我做局,可是我们俩的目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们俩的局都给彼此搅和了,现在的形式,只能先解了他的局,收回我的势,我的局才能做的漂漂亮亮的。”
南君觉得做坏事,果然是得不到上天的帮助的,麻烦这是说来就来。
“这天下的事总不会都可以如愿进行的,把那册子给我,我来帮你破解了它。”
听到邰灼的话,南君想这种案子自己是第一次碰见,还是邰灼更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于是把册子直接给了邰灼,自己开始算起究竟是从什么时刻开始自己的势变了。
“是灭口。”邰灼没看几眼就开口了。
“嗯?”南君起身看向邰灼,果然是将军,一看就能知道很多线索。
“这些妇孺的年纪都相差的不多,虽然她们大部分是有家庭的,但是她们却同时被杀死了,在这种前提下,有种情况有一种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我也见过,那就是她们都彼此认识,因为她们从前的男人而认识,说起来也是讽刺,会让妻儿与自己分开住的往往只有两种群体,一是士兵,二是匪贼,他们若是行动失败回不来了,他们的妻儿便会隐姓埋名从新开始生活,而若是他们是因为一个秘密的行动而失败的,那他们的妻儿无疑就会成为这个秘密最大的牺牲品,因为有些秘密是不能有任何见光的可能性的。”
南君也在典籍中看到过类似的故事,有时候一群人为了守住一个秘密,会造成血流成河的结局,而且解开一个秘密也未必就会有好的结果,照样会有人不得好死,故事中但凡是这大秘密出现了,那必然就是故事的悲剧的开始了。
“那知县好像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没有穿官服来找我商量,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南君又想起了那个让自己不适的知县。
“我想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我觉得他不会说,因为他之所以来找你,是想让你来解开那个谜底。”
“让我来?为什么?”南君觉得一时理解不了邰灼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没法亲自揭开谜底,又或者他就在这谜底之中。”
南君回想起淮江知县那冷峻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好像他就是为了一个答案而来的,并急需自己来给他这个答案,他像一个头脑冷静的病人,他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该吃什么药,病到了什么程度,他到医馆里问大夫拿药,他只是想要药而已,其它的他心里都有数。
“你觉得这个秘密该现世吗?”南君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问邰灼的意见。
“那取决于你。”对啊,就算我知道了,也可以不用说出来,保留那个秘密进棺材的人是谁都可以,就像自己现在四皇子的身份一样。
“先喝些茶,我们接下来会忙一阵了。”
南君接过邰灼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终于感觉舒了一口气,算到了,是昨夜子时的时候,自己的势才发生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