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老汉喘过气来, 就跟何元秋几人叙述了刚刚他经历过的事情。
老汉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自驾来的度假村, 因为奔波了一上午,有些疲惫, 吃完午饭后妻子跟儿子出去游玩,他就独自一人在屋子稍作休息。
可还没等他睡着,朦朦胧胧之间, 就感觉屋子里有人。本来他还以为是自己妻子回来了, 可是半眯着睡眼一看, 竟是个穿着一身白衣服女人!
老汉猜测这女人莫不是度假村的服务人员?可是又一细想, 就算是度假村的服务人员也不能不敲门就进客人的房间啊。
还没等他收拢神智提出疑问,那白衣女人就已经走到了床榻边, 站在床边低头望着他。
这个女人约莫三十来岁,盘着一头黑发,长得还不错,属于风韵犹存那种。
老汉半眯着眼,假装在睡觉, 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结果令他没想到的事,那女子却提起裙子上了床,跨坐在老汉的肚子上!
明明只是一个身姿丰满的女子,可她这一压, 却好似有几百斤重,老汉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差点被挤出来。压得他顿时就忍不住呼叫出声, 再也装不下去了。
那个女人一看他醒了, 也是一惊, 然后顿时就脸色扭曲起来,眉眼间充满了贪婪和渴望。她猛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脸颊贴在老汉的脸上,用嘴去嗅他的脸,腮、鼻、眉、额,连嗅带舔,像是个狗一样。
老翁却只觉得她的嘴如凉冰,寒气透骨。想挣扎,手脚都已经被女子摁住,大声呼救,一时也没人发现。老汉急中生智,等女子侧脸舔嗅他耳朵时,狠狠的咬了她脸颊一口。这一口用了很大力气,牙都咬进肉里去了。
那女人大概觉得疼,想赶紧挣脱,一面挣扎,一面哭叫。正在两相苦挣之际,老汉的妻子和儿子回来了,老汉急忙松口呼喊救命。他一松口,女子立刻翻身下床从窗户窜了出去。
女人逃走了,可她脸颊上零碎一些肉渣还在老汉嘴里,喊叫之间,这些肉渣就顺着唾沫滑进了老汉的嗓子里。肉一如喉,老汉就感觉从嘴巴到胃,像是被塞了一坨冰块似的,激的他顿时就忍不住干呕出来。
老汉的妻子儿子进屋,看见老汉这个模样,以为他是刚刚在餐厅吃的饭不好,造成了食物中毒。便跑去找度假村的负责人,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何元秋凑到老汉吐出污秽物的垃圾桶旁边看了一眼,见里面全是黑水并没有红色血肉,就知道那女子是水鬼上岸害人。
何元秋奇怪道:“水鬼离水都不行,再别说这光天化日的,她是怎么一路绕开行人和监控来到这里的?”
王祥瞎猜测:“会不会是个法力比较高的水鬼?直接瞬移到屋里。”
“不可能,又不是演电视剧还瞬移。”单樊迪也纳闷,“先不说所有阴邪之物都惧怕阳光,水鬼要是有点法力就能上岸,那世界上还有活人?肯定都被他们拉水里去了。”
汪雷罗给王祥科普:“如果真是法力大,早就拖个替死鬼,自己解脱了,还当什么水鬼。水鬼也是人,人就是陆地上的动物,老把她当蛤/蟆养也不行。”
何元秋道:“而且按这个老人家的说法,这个水鬼明显是在压床。鬼压床不稀奇,水鬼压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鬼压床其实就是鬼上身,游魂野鬼给自己找替身的一种方式。可水鬼明明找进入河里的替死鬼更轻松,为什么偏反其道而行呢?
单樊迪走到窗户边上朝外看了眼,发现窗户外面几米的地方就是一条小河。小河顺着度假村山体从上蜿蜒而下,不知来处。
单樊迪跟何元秋说:“那水鬼估计就是从河里来的,要不要把她捉上来?”
“好好好。”李先生连声同意,谄笑着奉承单樊迪:“您道行高,帮帮忙。”
单樊迪瞥了他一眼,从竹屋里出来,在河边低声念咒,随着他的咒语,本来炎热无比的河边顿时刮起了一阵清风。何元秋开了眼,可以看到随着单樊迪的咒语,有两个穿着装甲的士兵鬼魂忽然出现在河边,朝单樊迪行礼:“主人,有何吩咐?”
单樊迪把情况说了一下,命令他们把河里的水鬼捉上来。那两个阴兵领命后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河里,片刻,就见他们二人压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从河里走了出来,看模样正是那老汉描述的女鬼。
那女鬼本来神色还有些慌乱,可是一看到何元秋等人,立刻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哀求道:“几位道爷,小妇人知道自己有罪,可小妇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请您明察!”
汪雷罗闻言嗤笑:“听你这意思还是有人逼着你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