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长老一视同仁啊，还有玉华的马统一叫车，因为开山始祖的坐骑马叫车。”

“……那大概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只是触犯门规时才一视同仁。还有，谁家的马叫车的？骑车，坐马？”

“无所谓，挑一匹，带路。”

姬玄不知道怎么挑，只是看见楚无衡牵走了只白马，所以就顺手牵了只黑马。

“马不错。”

“当然啦!我挑的吗!”

楚无衡带着姬玄从传送阵传到了山脚的狴犴石像旁。

“又是你们啊。”

“谁？”

“大黑黑和小黑黑。”

“……”

“是这两座石像的名字，左边这个是大黑黑，右边那个自小黑黑。”

“废话不多说，快走，不然抽你了。”楚无衡又觉得错了，早知道收徒时别那么随意，收一个聪明的才对。跟姬玄聊天，总感觉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一定是他太傻了。

马身上带有阵法，行起来特别快。一下子就到了胭衣镇。

进去之后楚无衡才知道姬玄说的做那种事是什么意思。

原来擅的不是胭脂和衣裳，而是涂在寿衣上的颜料，虽然当地的胭脂水粉和绸缎衣裳也是颇有名的。

“师尊要买点什么特产会玉华吗？”

“买寿衣还是颜料？”

“……他们大抵不会高兴，特别是长老们。”姬玄暗自想着，楚无衡究竟是真的有在认真想吗？事实真的在认真想。

“是吗，那买些胭脂水粉送给师妹们吧，我瞧着姝颜挺喜欢这些，她们应该也会喜欢。至于师弟们……我觉得寿衣也挺好的，要不一人一套？”

“……胭脂水粉可取，寿衣……就别了，而且一人一套，师尊，你带够钱了吗？”

“……”楚无衡默了。

“师尊出门都不带钱的吗!”

“我极少出门。出门都是做正经事。”

“……所以从来没送过礼，也没带过钱。”

“嗯。”

姬玄笑了，不厚道笑了。实在是，应该说他单纯无邪，还是说他不谙世事，被照顾的连一些生活技能都不会的……蠢……师尊。

“笑什么。不过我纳戒里有许多东西，应该可以抵债。”

“你有钱。”姬玄看着楚无衡随意的就拿出了还几个名贵的玉佩出来，还是很棒的玉质。什么和田玉啊，羊脂玉啊，黄……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拿去当了吧。”

“师尊。”

“你说的不值钱的玩意估计当铺收不了几个。”

“为什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不够钱呐!

“师尊，先除了妖魔，在买礼物吧，至于师兄们的礼物，还是我来挑吧。”

“……张员外家怎么走？”

姬玄败了，见楚无衡一副认真的样子，他还以为是不是这次要除的妖魔十分棘手，没想到只是因为不识路而苦恼着。“跟着我走吧，师尊。”

这一路上，不少人回头看着这对师徒。姬玄一直在问路，而楚无衡就单纯的跟着他罢了。

虽然戴着金色面具，但还是看得出他表情一定十分平淡。

少年披着绣着金棠的白袍，谪仙一般。诱人前去观望的金色之纹跃动着。直觉告诉人，这个不大的少年一定非常俊美。

大多人只是被楚无衡谪仙的气质所吸引，但少数人却认得出来，但也仅仅只是认得出金雪色而已。

“玉华仙京派来的仙人!仙人终于来除魔了!”

“不知是哪位仙人啊？听说玉华仙京里住着个第一美人呢!”

如果让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惊讶。仙门里能见到楚无衡真容的人也不多，他们要是瞧见了，可以吹嘘一辈子。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姬玄一直想着除了妖魔之后就可以和楚无衡游玩，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旅行影响了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