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遇上了大危机。后来解决了，但我受了重伤，接着那个小屁孩就对我说，想不想不再继续这样下去，想不想去一个不会再继续痛苦的地方，想不想放下一切只为了自己而活。”

姬玄脸色有些发白。“然后呢？”

“可笑我心动了，我不想背负太重，我想为了自己活一次。我跟他说让我思考一下，若我答应，山门前见。”

月浮光停顿。“我在那里站了一夜，等到天亮了，也没见到他。玩弄我，就这样好玩吗？”

姬玄站起来：“不是的!我没有玩弄师尊!”

“我不想和你浪费口舌。”月浮光扭头不去他。

“我去了魔渊。被人叫去了魔渊，后来掉下去了，然后，堕魔了。”

月浮光说的十分平淡，淡出水来。

明明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说的这么平淡呢？姬玄不解，他不想解。

“师尊!我真的……喜欢你啊!”姬玄拉住月浮光的衣袖。

月浮光不耐烦，这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十三少年扯着师尊的白色的衣袍撒娇叫唤着。

“你到现在还不懂吗。喜欢啊……并不是爱啊。”月浮光甩开衣袖。脸色突然十分难看。

“岚!”

“尊主。”东风岚不知道何处而来。

“走了。”月浮光朝姬玄另外一面走去，一步一步化成原来的样子。

姬玄伸出手想抓住他，却空了。就像那时，他伸出手想去抓住他一样，但是他还是走了。“我永远也抓不住你吗!”

“不想死，就收好你的剑，正派我是一定要血洗的。”

“师尊，你说过的，回头不晚!”

“晚了，而且，我也回不了头了，这条路注定万劫不复黑到底了。”

眨眼，就是几十里外。

“岚，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是，尊主。”东风岚拧住自己的衣裳，想了想，终于还是退下。

月浮光静静站着，过了一会，他忍不住了。“可恶!我都要死了，你还不放过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楚无衡!”

吼了一通，舒畅了许多。“你，还在吧。是啊，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他了，这也……正常。”

“就这样吧，你也问过他了，让我在多活一会吧。你活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月浮光按住心口。心口跳动的厉害。

他觉得头有些疼，晦暗的想起来，似乎自那时起，替姬玄挡了冤魂一击后，自己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身体也越来越……

正逢春季，玉华桃花满山，美得醉人。

楚无衡依靠在美人榻上，右手挥动练华抽着姬玄，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水晶杯，杯子里是淬炼过的桃花醉，他极少喝酒，除非心情不好。姬玄此时撞枪口上了。

十三少年被抽的嗷嗷大叫。“安静点，你很烦!”

姬玄委屈，抽得这么痛，还不让叫唤，哪里有这样的。

姬玄忍不住还是高喊出声。“烦死了，找抽是不是!”

您已经在抽了……

楚无衡一脸怒意：“滚远点，看见你就烦。”

姬玄左思右想，最后在地上滚了起来，滚出了不昼院。

“……”楚无衡脸色更青。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