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阁:“……”
搞什么鬼啊?
他赶忙出浴,快快得裹了件衣服出去,看这臭小子又作什么妖。
白净阁回到屋里时,东方弦月正好抱着一把长剑跑进来,踮起脚尖举到他眼前。
“师兄你看我的剑!是不是特别帅!”
白净阁朝他手上看去,只见那长剑剑鞘乌黑,泛着光泽,质感竟同那蛇怪的鳞片有几分相似,剑形修长,威严又不失美感。
帅,真的帅,真不愧是主角的剑,真他喵的相当帅了。
“这剑可有名字?”
东方弦月点头:“嗯!落剑的地方刻的有字,叫‘赦月’。”
“赦月……”
他从东方弦月手中拿过剑,细细端详。这剑鞘触手冰凉,剑柄却触手生温,白净阁小心翼翼的将剑拔出两寸,只见剑刃亦如剑鞘那般纯黑无杂,泛着阵阵光泽,犹如黑色的镜子,将他的眉眼映入其中。
若论剑的好坏,白净阁的碧云剑柔中带刚、清和温顺,已属上上之品,却仍然没法同这把赦月相较。
用一句话形容——这就是给主角的剑。
白净阁道:“此剑凡间难得,是上古诸神遗留之物,极品中的极品。”
他一边把赦月剑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一边感概作者对角色的差别待遇。
然而白净阁赏剑,东方弦月可不赏剑。
他眼前之人刚药浴不久,身上水汽未干,散发着阵阵药香气,匆忙穿上的白衣有些许凌乱,领口微敞,半干的墨发贴着白皙的脖颈延伸到敞开的领口……
白净阁察觉异样,抬头,见东方弦月怔怔地望着自己,鼻子下方一道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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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忙脚乱的忙活,血总算止住了。
东方弦月鼻子里塞着棉布条,仰头靠在白净阁床上,目光空洞,两眼无神,视线直直穿过床顶,瓮声瓮气道:“师兄…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净阁看他现在这样子直想笑,对他道:“只是流个鼻血,哪那么容易就会死了。”
东方弦月继续哀道:“我大概是被师兄传染……”
白净阁揉他脑袋:“流鼻血又不会传染,况且我又没有流鼻血。”
东方弦月瓮声道:“不,我说的是色狼病,被师兄传染的……”
白净阁抡起胳膊就是一拳。
“呜哇非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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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文妍出现在白净阁面前。
白净阁靠在枕头上,笑容核善:“听闻师妹教了东方师弟不少本领,我代他向师妹道谢。”
沈文妍冷汗直冒:“不敢当不敢当……”
“怎么会,师妹自然敢当,让他喊非礼是你教的吧。”
沈文妍:“这个……”
“对着我一直哭也是你教的。”
沈文妍:“那个……”
“还有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始、乱、终、弃。”
沈文妍瑟瑟发抖:“大师兄我错了……”
白净阁捏着鼻梁感叹:“你们真是老天派来磨练我的。”
沈文妍委屈道:“谁不是呢,大师兄你是不知道,自从东方弦月来了之后,我就没有一天在学堂落座过。”
白净阁疑惑:“为何?”
沈文妍瘪着嘴道:“因为无论何时,只要我落座,蒲团上一定抹了胶!无论、何时。”
白净阁:“……”
“无论何时我翻开书,第一页肯定画了蛤蟆。”
“无论何时我喝水,水里一定有蝌蚪。”
“最重要的是,每次我想偷偷痛扁那小混蛋一顿时,周围都一群半大小子围着他让我不好下手……”
喂喂喂,最后这个好像不太对吧。
“然后我写的请愿书又都被你驳回了,没办法,只能这么干了,大师兄你就当是体察民情,与民共苦吧。”
白净阁:“……”
我每天跟他待在一起,已经够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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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净阁药浴的时候,东方弦月又跑了进来。
白净阁脸挂黑线:“你不会又有大宝剑要给我看吧。。”
东方弦月摇头,问他:“师兄你泡的是什么药呀?”
白净阁想了想,道:“是…美容养颜的。”
中毒的事他没告诉东方弦月,因为此事本不应该发生,原定剧情中并没有这一段。
东方弦月听后点点头,又问:“那你每天都要泡吗?”
白净阁:“是啊,怎么了吗?”
东方弦月挠挠头,扭捏了半天才声若蚊蝇的说:“我…我也想跟师兄一起泡……”
“哈?”
“不可以吗……”
“呃…也不是不可以,都是男的也没什么不行,只是两个人单独感觉有点怪怪的,人多一点的话就——”
“还、还要人多一点?!!”
“怎么了……”
东方弦月捂脸大叫:“一、一个还不够,还要人多一点……师兄果然是个大色魔,太差劲了!!”
白净阁一脸懵逼。
我特么又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