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和安室面面相觑,有些不住所措。安室低下头,神色模糊,大概是刚才女人的厌恶让他有些尴尬,“我想.... 我是不是走比较好?” 他肯定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厌恶过,所以才会情绪落差如此之大。
我也是意识到这么一点,而且罪魁祸首从某种意义上也是我,如果我这时候再强行留他下来的话也不过是徒招人厌恶,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安室定睛看了看我,也没有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那种强烈的恨意和厌恶感让我一直没法忽略,我有些不安,扶着墙一步步地跟着安室走了出去。医院的人很多,安室并没有走的很快,这才让我来得及跟上他。我急匆匆地顺着墙走,在路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人,终于在快到出口的时候,刚才闯入我房间的女人拎着一个水壶一般的东西从楼道里冲了下来,直接朝安室跑了过去。
我的动作比我的大脑都要快的行动了,迅速朝着安室冲了过去,安室刚好回头看我,仿佛在疑问我为什么跟他下来,我根本来不及和他说什么,狠狠推了他一把,我就感到后背一股胀痛,然后就是一阵阵的刺痛在札。
医院都被这场闹剧吓到了,赶紧把那个状似癫狂的女人拉开,她手中的东西才落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响声。果然是热水壶,刚才被泼上来的该不会是开水吧.... 我大脑有些胀疼,就像是后背的疼痛一部分转移给大闹了一般,我有些站不稳只能趴在安室的背上艰难地呼吸着。
安室也被这事情的发展吓到了,脸色煞白地朝周围发愣的医护人员喊道,“快带他去做紧急措施!” 医护人员才反应过来地赶紧去准备东西。
那个女人就算被一群人拉着都神情猖狂,“该死的男婊.子,在病房里和别人搂搂抱抱,在电影院也和男人接吻,就这么缺男人吗?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我老公才会跟着那男人跑了!你们这种人为什么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在安室身上靠着,听到女人的话大触,我知道这个社会对同性的接受度还是没有这么高,可是我也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把自己在个人生活上的受得气发泄到旁人身上。我一阵后怕,我怕下一次我不在的话,可能就是安室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了。
我推了推安室,扶着地艰难地站直了身体,一步步地朝女人走了过去,“你是怎么知道电影院的事情?”
那女人一愣,认真的看了下我的脸和头发,扯了扯嘴角,“原来你就是照片里的另一个人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俩在电影院接吻的照片已经火爆全网了。我刚才还后悔自己伤害了无辜的人呢,搞了半天原来也是正主,真是有些讽刺.... ”
“你确实没有。” 我认同道,“因为你刚刚说的,其实都是我在强迫他的,我在追求他然而他到现在还没有同意我。我是那个应该死的人。所以你以后见到他不要再打扰他好吗?”
周围一片沉默,安室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女人也冷静了下来,看着我认真的表情,不再挣扎,对着拉住她的保安说道,“带我去警局吧,我去自首。”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当女人和保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来,神情复杂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看了看女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就被人抗了起来,放在了医护人员刚刚推来的病床,是安室。我刚抬头想说什么,就被他凶狠地瞪了回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眼前那幕模糊的画面分辨出他在瞪我的,但是我还是很明智的选择没有再说话。
紧急措施很快就做完了,好在创伤面积不大,水的开水,对肌肉并没有造成太大损伤,就是皮肤上那一层的水泡让我成从一个平时只能躺在床上的人进化成了只能趴在床上的人了。
我感觉安室有些急躁,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回到我的病房后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我现在脑壳疼,肚子疼,身后疼,我真的有种我随时就能牺牲的感觉。而且我现在这么疼还都是同一个人造成的!我自己都还没有表示什么!
我恼羞成怒,直接扯住他的领子就把对方压在了身下,可谁知他竟然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更是激怒了我。我固定住了安室的头就对着他和肤色成对比的薄唇亲了下去。熟悉的呼吸停滞我已经习惯了,我分毫不停顿得继续啃吻,一言不合就想要得寸进尺得更深层次,谁知道他竟然主动张开了唇齿让我进去。
这下子反而是我愣住了,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吮得有些发疼,才意识到一直在我梦里的场景竟然真实的发生了,这反而让我有种在梦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