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偷偷告诉你我非凡的家世,你作为交换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贺羚眨眨眼。
“无聊。”
“不干算了,那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打败你的是怎样一个人了。”贺羚装模作样坐直了身体,凉凉说道。
这个幼稚鬼...秦舷心里骂着,但嘴上却说道:“行,你说。”
贺羚立时笑得跟奸计得逞的恶棍似的,偏过头跟他对视,薄薄的嘴唇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音量轻轻吐露五个字:“我是军三代。”
秦舷脸上一闪而过几分惊讶,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只见贺羚又在那洋洋自得道:“被吓到了吧?腿软了?”
“...神经病。”
“好了,该我问了。”
贺羚突然收敛了笑容,他不笑与笑的差别其实很大,笑着像个二傻子,不笑的时候总觉得过于严肃叫人有些害怕。
“你很喜欢吃火锅吗?”
秦舷翻了个白眼,亏他刚刚还有点紧张,这什么破问题,于是敷衍地点点头,“嗯嗯嗯。”
“你好像很失落啊?不然你以为我要问什么?”贺羚贼笑道。
“滚,你这一天天跟个傻逼似的。”
“其实你不一定打不过我,只是你还受着伤,行动太不敏锐了。”贺羚突然说道。
....“哦。”
秦舷去医院换了两回药身上的伤就差不多好全了,而刘疯子有什么消息准在学校里传个遍,毕竟也是个风云人物。
所以秦舷不需要打听就知道刘疯子等人被拘留一周后就退学回家了,主要是高三了就知道打架,考大学也无望了,还惹出这么个事,家里人也就不想让他读了,打算让他去参兵。
秦舷听到其实也有些触动,毕竟本质上他和刘疯子也差不多,就只会打架,大学估计也指望不上,他想搞乐队,可如果失败,以后做什么啊,莫名地就有些迷茫。
“你有心事啊?”贺羚瞥了眼,随口问道,看他心事重重这么多天早不对劲了。
“没事。”秦舷抿了抿唇,并不打算告诉他。
好在贺羚也没有穷追不舍,只是掏出手机郑重说道:“我昨天赢了两万欢乐豆,玩玩吗?贺哥带你游戏冲浪。”
...秦舷扶额,也掏出手机,无奈道:“来吧。”
两人斗了一下午欢乐斗地主,最后贺羚又输光豆豆才罢休,而秦舷还有一万多豆豆。他也没懂这人成绩这么好,按理脑袋也不笨,可是说话愚蠢,游戏白痴,也是服了。
贺羚不知道自己给秦舷留了这么个烂印象,还在那边感叹道:“今天居然坚持了这么久,看来只要和你一起做农民就能赢豆豆啊。”
“叫你偏要抢地主,自己什么牌技心里没点逼数吗?”秦舷翻了个白眼,虽然好多年没玩这么古老经典的游戏了,但今天玩了一下午心情好多了。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呗,今日不愁明日事。
放学回到家他练了一下美声,这个房子哪都好,但他最初看中的就是隔音效果极好,方便他搞音乐。
他们几个的乐队群:国际艺术交流协会,已经商定,这个周末去琴房合奏一下,所以这几天他都要练【不太少年】这首民谣。
周末一到,几个人如约到了一个小琴房,各自都带着心肝乐器,秦舷虽然是主唱也带了只笛子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样,伙计们。”黄毛齐飞大大咧咧问候道。
赵卓咬了咬嘴唇,明显有些小紧张,“我练了几天,基本熟了。”
“我也差不多了。”秦舷说道,“先试一遍吧。”
说干就干,几个人各自弹奏着乐器,秦舷也敛了情绪,带着点淡淡忧伤的歌声缓缓淌出: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酸鼻湿眼,
就在去往机场的昨天都有会有一点,
我竟然感觉到了有些空虚得很明显,
却总是学不会你那天教给 我的一切,
开始渐渐失去仅有的那点感觉,
更多的时候还会梦见自己老去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