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羚丝毫不觉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看秦舷捏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道：“你又想动手打人？”

“你丫怎么这么欠揍！”秦舷低骂一声。

“你爱揍人我才欠揍呗。”他本来意思是你太暴力狂了，谁搁你面前不欠揍啊？可说出来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可又好像没得毛病。

秦舷感觉自己被调戏了，拳头捏得越发紧，要不是顾忌老师可能贺羚已经成为身残志坚典范了。

偏偏贺羚本人毫无所觉，还很正直说道：“我一直觉得你耳朵形状特别好看，肉肉的嫩嫩的就像小贝壳你知道吗？”

小贝壳听完又不争气地爬上一层淡粉，秦舷恼羞成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无聊。”贺羚打了个哈欠道。

....秦舷烦躁地戴上耳机，一遍遍单曲循环他们要练的民谣，手也不停歇，无聊地在纸上写着音符。

没想到贺羚自己玩了会儿，又凑过来看着音符，轻声哼了出来，“这什么歌啊，挺好听的。”

秦舷没有说话，偏偏贺羚是个没眼力劲的，见他没反应突然一下扯下他一边耳机，在秦舷怒瞪下自然地塞进自己耳朵里。

秦舷去扯耳机线，贺羚反应极快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过了好几秒还认真点评道：“这歌确实不错。”

秦舷面无表情看着他，“放开。还给我。”

贺羚笑嘻嘻又握紧几分，就是欺负秦舷左手够不到这边，而老师又在他们前面一桌，也没办法进行大动作。

“你告诉我这歌叫什么我就放。”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你丫有病。”

贺羚的手掌比他大了一圈，很轻易就完全包裹住他，他手掌热热的，跟他一年四季除了揍人都是冰块手截然不同。

“A选项意思是她的老公不要她了，这跟文中显然不符，B选项她喜欢一个人出去旅行...”卢晓燕踩着高跟边讲题边走了一圈教室，在他们桌边站定了。

秦舷甩了甩手，做口型道：“放开。”

贺羚扬扬眉，也做口型道：“歌名。”

“D选项她想寻找丢失的狗，文中哪里有提及道她的狗？新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

秦舷猝不及防站起来，贺羚也没反应过来松开手，于是两人相握的拳头就直愣愣被陆晓燕看了个正着。

“两个人要打情骂俏给我下课搞，上课时间就不要有任何小动作。”卢晓燕严厉说道，她最擅长给人找难堪，有好几个学生被她说话搞哭过。

好在贺羚在她看到的一瞬间就迅速放开了手，这才没被全班齐刷刷视线给看到。

只是秦舷颇有些恼怒，很凶地扫视全班，生生令他们又齐刷刷转回了头。

“老师，我不知道。”秦舷坦然说道。

“老师，我知道。”贺羚故意笑嘻嘻道。

卢晓燕瞪了秦舷一眼，讽刺道：“没有别人能就不要上课学人玩东玩西。做好自己本职工作。”

贺羚却突然站起来拿着卷子念了她刚刚提问的问题答案，然后放下卷子看着卢晓燕认真说道：“老师，今年什么年了？”

卢晓燕一脸诧异，责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悠悠道：“我以为您还活在清朝呢，想提醒您大清已经亡了。当前素质教育以提高人的素质为根本宗旨，唯成绩论不免与政府提倡相违背吧。”

卢晓燕气得用棍子重重敲打贺羚桌子，棍子立马断了一节，飞向秦舷被贺羚下意识打开落地了。

“贺羚，你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肆意在课堂胡言乱语吗？”卢晓燕大声吼道。

贺羚反应却很平静，淡淡道：“没有。只是觉得老师观点有些错误，纠偏而已。如果老师觉得我说得不对，我们可以再辩论一番。”

“下课你们两个来办公室！”卢晓燕气势汹汹说完刚巧打铃了，她丢下一句：“过来！”就把高跟踩得很重快步离开办公室了。

秦舷淡淡道：“学霸挺狂啊。”

贺羚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还好还好，可能跟校霸坐久了。”

“牛逼！”前面几个同学一齐竖着大拇指看向贺羚。

“哈哈哈哈欢送老大和校霸共赴刑场！”陈朝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燕如也是神情复杂看着他们两个道：“嘴快一时爽，事后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