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暴力狂!”
两人一路聊着到了校门口就一个往东一个过马路去赶公交了,互相道了别就分开了。
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放下书包秦舷就摊在了沙发上,心里那点突如其来的郁气还是没有消散,他闭上眼睛想歇歇,可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一会儿想到了春朝路街边那颗垂杨柳,一会儿想到华兰女士微笑着喊他,一会儿又想到了..贺羚?
他猛地睁开眼,心里更烦了,烦得他想来个人让他打一顿才好。
他喝了杯水进了一间他改造的小房间,原先这是个书房,被他改造成了健身室+音乐室,他的沙袋笨笨地垂在墙壁,旁边是杠铃,还有跑步机,而另一边放着一个透明的柜子,他收藏的十几只笛子,横笛,竖笛,竹笛,陶笛,哨笛都呈列在里面,好像一个小型笛子展览。
他烦躁地打了半小时沙袋心里那点莫名的火才消了下去。
第二天刚进教室,贺羚就咬着面包笑着喊他,“同桌!英语作文你写了吗,早自习之前收!”
秦舷有些恍惚,走到他旁边坐下了才说道:“没有。”
“叫爹就给你抄。”
“滚!”贺羚学秦舷,和他一同脱口而出道,然后他颇有自得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
秦舷皱皱眉,正要骂他无聊,结果贺羚突然把自己写好的英语作文丢他桌上了,他这才把骂词吞了下去,二话不说开抄了。
“老大,真不够意思啊!刚刚我找你借你都没理我!”陈朝嚷嚷道。
贺羚一脸真诚道:“你叫我了吗?我没听见啊。”
“信了你个鬼!”陈朝哼哼着去戳前面的许燕如了,“女神!英语作文!”
“抄抄抄就知道抄!瞧你这点出息,看你怎么考大学!”许燕如不耐烦地边骂边丢给他。
陈朝也不回应只是憨憨地笑,倒颇有些享受的意味。
贺羚小声骂他,“恶心。”就一副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去了。
“你要改一些啊,不然老师看出来了。”贺羚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舷。
秦舷很没出息地耳朵又红了,嘴上却硬气道:“放心,就我这字就算照着抄老师也看不出来。”
贺羚低笑一声,“那倒也是。”
“你很闲吗?”秦舷笔也不停地鬼画符,头一偏不敢偏,莫名有些不敢跟他对视。
可能是早上贺羚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比起平日里的一听就很阳光舒服多了几分磁性,“有点。”
说完他还有气无力打了个哈欠,“校霸,你耳朵怎么又红嘟嘟的?”
“热。”说完他感觉耳朵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我觉得你耳朵割下来在油里烹一下再捞起来撒上点辣椒粉再加点盐、酱肯定比猪耳朵还好吃。”
秦舷忍无可忍瞪着他,“你是变态啊。”
贺羚眨眨眼一派无辜道:“没有啊,我只是陈诉一下嘛。”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其实我特别喜欢吃猪耳朵,嫩嫩的又很脆,咬起来不像肉一样腻,也不像光骨头一样硬,就很舒服。”
“...”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跟你说了,你耳朵看起来品相不错。”
他说得很认真,秦舷却彻底暴躁了,一脚蹬向他的凳子腿,恶狠狠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贺羚晃了晃身子,学着武林外传郭芙蓉的语气道:“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打一架吧。”秦舷不耐烦脱口道。
贺羚好笑地看着他,面上一派嘲讽嘴上却故意讨饶道:“错了错了,早自习还有五分钟了,您还是快抄吧。”
秦舷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去继续写,好歹是在早自习之前写好了。
写完后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早自习加第一节语文课,第二节数学课铃声一打他才醒来,很爽地伸了个懒腰,戴起耳机又开始边听边小声哼唱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酸鼻湿眼,就在去往机场的昨天都有会有一点~”
“这首歌我搜过了,名字也挺别致的,不太少年。”贺羚在旁边轻声说道。
秦舷没有说话,贺羚又听他唱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我觉得你唱歌很有筷子兄弟感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