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一般不好吃。”

贺羚突然捏了他的脸，笑了，“你板着脸说话真可爱，校霸。”

“请放尊重点！”秦舷打下他的手皱着眉说道。

“行行行，我们食堂还可以，最多就是吃到一只半只蟑螂，此外再也没什么了，比其他学校好多了！”他认真说道。

秦舷突然觉得不怎么饿了。

“可别想临走脱逃啊，好吃的！”贺羚像一把看出了他的心思，手臂揽过他把他禁锢着。

两人边闹别走半天才到食堂，食堂倒是没多少人，看来外出觅食的同学多，贺羚扯着他先去打了饭，然后排了打菜的一列，“想吃什么？”

秦舷看着油腻腻的肉和一脸菜色的菜，面无表情说道：“蛋花和肉丝。”

打完菜两人端着盘子坐到了一个角落，贺羚倒是一坐下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吃啊，还可以。”

秦舷点点头，“你们学校上头支助基金挺多的吧？”

“什么你们你们的，是我们学校。”贺羚不爽地又吃了一大口饭，“咋了？”

“油水挺丰富的。”秦舷盯着菜盘上已经溢出淌在饭上的猪油道。

嫌弃归嫌弃，他还是吃了，不光吃了还吃得干干净净，虽然确实挺油的，但就像贺羚说的越油越有味道，只能说三个字，还行。

吃完饭还有四十分钟上晚自习，贺羚提议逛下操场消化一下，虽然秦舷不是很乐意，两个大男生勾肩搭背逛操场怪基的，可惜反抗无效，被贺羚硬拉着去了。

傍晚霞光铺满天，溢到了操场上，贺羚在光晕里很耀眼，却不突兀，秦舷甚至都觉得他和光融为了一体，他就是光。

贺羚笑了笑，两颗虎牙少见地露了出来，明明秦舷就在他旁边，他却故意喊道：“小舷子！”

秦舷白了他一眼，默默说道：“你脑科疾病还没有好吗？”

“你说话不刺人不舒服是不是？”贺羚笑着问他，他觉得秦舷就像一个刺头，碰一下会扎手，但他觉得扎手的程度就像按摩，很舒服。

秦舷居然也笑了一下，“就像你不发骚浑身难受一样。”

“你是不是没被你爷爷打过？？”

“？？？”秦舷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他，似乎在问话题怎么跳这么快。

贺羚眉也飞扬，嘴也上翘，突然锤了他一下，转身就跑，别跑别说道：“现在你被你爷爷打过了！”

“妈的。”秦舷低骂一声，懒洋洋在后面跟着，懒得去追，“你丫小学生啊？”

贺羚倒退着走路，看着他笑，“小学生聪明又机智，多好啊。”

“有病。”

秦舷注意到他身边有两个女孩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转操场，时不时还神情激动地说着话，看到一个女生兴奋地指了指贺羚，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回去吧。”秦舷冲前面贺羚吼道。

“不是还有二十分钟吗？”

“我要回去复习。”校霸面不改色说道。

“？？？”贺羚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回到教室，秦舷戴起耳机就想趴下睡觉。

“校霸不是要复习吗？”

“睡清醒了才有效率。”秦舷斜了他一眼。

“。。。。”

第二天秦舷一来就感觉班里气氛不一样了，各个口里喃喃念着东西，班上一时很热闹、

“怎么了？”

“第一节就考语文啊，现在不背书更待何时？”陈朝回了他一句就又抓紧时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哦。”秦舷也装模作样翻开了古诗，贺羚却啪的给他合上了，“你背啥啊？年级第一不是坐你旁边吗，暴殄天物！”

陈朝：“....”开玩笑，年级第一不也在我左手边吗，“那...老大，我不背了？”

“朝啊，你跟校霸能一样吗？你抄我的我觉得无所谓，只是燕如妹妹会失望吧。”他最后说完冲陈朝抛了个媚眼。

“....”陈朝定了定神，“老大邪魅工夫日渐了得。”差点就让他成功呕吐了。

秦舷又一次笑出鹅叫，还好班上读书声大，若搁平时教室里都得回荡几圈这鬼畜音。

贺羚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冷静冷静！”

秦舷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两人都是一惊，贺羚尴尬地拿下手，“挺软的哈。”

？？？他觉得他需要买一本，《如何与傻逼交流》的书了，只是腹诽归腹诽，尴尬的局面却并没有被打破，他耳朵尖都红透了，偏过头不敢看他。

贺羚轻咳了几声，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陈朝那个不长眼的又凑了过来，“老大，古诗词你抽我吧，你说上句我背下句。”

“你有毛病啊，这种时候不找你前面那女的找我？”暴躁贺哥在线发疯。

陈朝挠挠头，一脸无辜说道：“我不想耽误她复习啊。”

“我就可以被你耽误吗？！”

“....你别整得这么暧昧，不太好吧？”陈朝眨眨眼，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舷觉得脸红脖子粗这词太艺术了，他觉得自己脖子粗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