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舷却突然笑了,很小声地鹅叫出场,两人悠悠转头看向他。
“老大说出这么没有人性的话你也笑得出来!”陈朝义愤填膺道。
“怎么着就没人性了,客观点评一下也不行?”贺羚不乐意斜他。
“活该你母胎solo十七年!”
“盒盒盒盒盒盒盒!!”来自秦舷的嘲笑。
贺羚白了他一眼,凉凉开口:“某些人啊,笑得跟呆逼一样,结果自己不也solo到底。还有些人啊,追个女生追了两年也还是亲爱的同学关系,嘚瑟个什么劲。”
???陈朝冲秦舷挤眉弄眼:一起把这厮揍了!
谁知秦舷跟看不懂似的,笑了一下,更凉凉反击道:“有些人啊才和别人做同桌一两个月,就知道别人母胎solo了。”
“什么玩意儿?你还有过感情史?”
“老大...长得帅谈过恋爱不很正常吗?”陈朝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这倒没有。”没有说你帅的意思!
“都坐回座位,午休!现在开始严格考勤!每个人都必须给我睡!睡不着也闭眼养神!”小老头突然敲着棍子进来在教室绕圈圈,看见没有闭眼睛的就敲打敲打。
“怎么突然硬性要求了?”秦舷不爽地皱眉,之前也是想午休的睡,不想午休地可以安静看会书什么的。
“大概是要高三了吧。”贺羚闭着眼睛小声说道。
后来,秦舷好不容易睡着,是被他一头撞醒的!
他吃痛地睁开眼,入眼就是一片浓密的黑色,浅短的黑发还扎在他脸上刺刺的。
可想而知两人离得多近,撞得多痛,他反手就把他头给推开,贺羚迷迷糊糊哼了一声转过脸来。
他眼神都还是惺忪朦胧的,却突然坐起来睁大了眼,“你流鼻血了!”
秦舷没好气瞪他,“还不是被你撞的!”
“怎么回事?”小老头闻声敲着棍子过来了,“贺羚趴下继续睡,秦舷仰头跟我出来。”
秦舷手拿着纸堵碧孔,仰着头跟在小老头后面去办公室,心里拼命咒骂贺羚,谁他妈睡个觉能有他憋屈?
罪魁祸首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揉了揉自己的头,趴下没两分钟又睡死了。
等午休结束铃声响了,他才算醒了,一抬头就感觉到一道如刀的目光,侧身一看,目光的主人正堵着鼻孔幽怨地盯着他。
他讪讪笑道:“哈哈,校霸睡得好吗?”
“....你觉得呢?”
一向话少的秦舷突然噼里啪啦砸了一串话,把他给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睡个觉离我这么近有病啊?还特么扭头?睡麻了,撞到人没感觉?”
好半天贺羚才反应过来,真心实意道:“对不住对不住,不如校霸也给我一锤?不流鼻血算我输。”
“....”
“老大,你好贱啊,讽刺校霸不抗揍?”陈朝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贺羚认真开口,“校霸只负责揍人就好。”
“噫,恶心心~”陈朝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秦舷气闷地扭过头,他现在只想揍他!
下午第一节课一般都很玄学,睡好了学生都是精神百倍,没睡好就是灾难现场。今天还行,只有一小片灾难,手撑头悄咪咪在睡。
“秦舷,你发现没有?”趁数学老师背过身在解函数,贺羚把脸凑过去问道,没办法,现在秦舷就是挨着墙在坐,离他老远。
秦舷瞥了他一眼没答话。
“你好久没打人了。”
“哦。”秦舷淡淡应了声,扬手就给了他一拳。
“.....”他不是这个意思!
秦舷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也顺着他话想了一下,以前心里总感觉烧着一把火,稍有不顺就像被浇了几桶油,灼得他心里很难受,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烦躁 ,只有揍一顿人才算稍稍缓解。
现在确实好久没揍人了,他都佩服自己的韧性,贺羚,这么欠揍一男的,天天在他跟前晃,他居然手不痒!
“黑板上这道题跟刚刚讲的方法一样,同学们解一下,等会我抽人上来做。”数学老师高雅苑说完就踩着恨天高下来巡视了。
贺羚抬头看了黑板两秒,唰唰唰就低头写起来了,写完见秦舷还整个人放空盯着前面书堆,把笔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了,老师下来了。”
秦舷扫了他一眼,,乖乖低下头装作在思考,笔却在本子上乱画着鬼画符。
高雅苑走了一圈回到讲台上,“陈朝,这道题简单,你来。”
“简单的题我要求每个人都不能丢分!”
陈朝一脸平静慢吞吞站起来,拿着一个作业本出座位走廊道的时候,火速接过贺羚在桌子掩饰下递给他的作业本,然后自信地昂首挺胸上台。
秦舷瞥了一眼,给他闲闲地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