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这是?”
“别理我,我要会了!”陈朝一把打开贺羚的手,继续死死盯着题目。
可惜,到这节语文课下课陈朝都没想出来,认命地把本子放在贺羚桌上,“讲讲。”
贺羚挑了挑眉,“叫声爸爸。”
“爸爸。”
“遇到你这种没骨气的真不好玩。”贺羚撇撇嘴,给他讲了一遍,两遍,三遍。
陈朝终于脑袋通了,“谢谢爹。”兴高采烈拿着本子回去写了。
现在都近初夏了,高三离他们也只有三个月了,贺羚和秦舷不一样,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朝着那个目标适当努力,不多用心,也不差一点。
周末,照常是四个人在小琴房见面练歌。
“是下周三我们两个到你们学校去彩排是吧?”黄毛叼着根烟说道。
“嗯。”秦舷应了声,从他裤兜里也掏出根烟点燃。
“彩排过了基本就稳了,就是抽号安排表演顺序了。”赵卓说。
“反正我最近天天在酒吧都要练一遍不太少年,还有好几个客人要我再谈一遍,说这个好听呢。”Beau笑道。
几人在沙发上歪歪扭扭倚着聊了会儿天。
“秦哥,你上次怎么没来啊?”赵卓歪着头看他。
秦舷猛吸了口烟,沉声道:“亲人去世了。”
“哦...”赵卓尴尬地喝了口水。
烟抽完也该排练了,秦舷拍着他们起来,自己在麦克风前站好了。
四个人又练了几遍,效果还可以,现在配合基本默契了,发挥也都稳定。
练完出来又是将近黄昏,绿油油的树叶映衬着粉黄的阳光,街道上也是斑影星星点点投放,很温柔的下午。
“哥几个去酒吧玩玩?”黄毛咧嘴笑道。
“啊?我没去过...”赵卓眨眨眼。
“那更应该去见识了,好玩得一匹。”
“秦哥去吗?”赵卓扭头看秦舷。
秦舷想了想,左右也是无事,家里也是空荡荡的,回去了也没事做,“去。”
“那我也去。”赵卓乖乖说道。
“哪个酒吧啊?别他妈遇到以前同事。”Beau说。
黄毛笑了笑,“娘子吧。走吧,吴哥。”
一行四人搭了个出租,十几分钟过后就到了。
但天沉得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基本上就见不到阳光了。
黄毛熟门熟路走在最前面,赵卓有些紧张地一直跟着秦舷,还小声问道:“我没成年可以进吗?”
“小乖乖,当然没问题啦。”黄毛扭头就是一笑。
酒吧内音乐声激情四射,金属质感一般的女声撕扯着嗓子唱着英文歌,性感妖娆的女孩过早穿上了夏日的吊带,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年轻的身体。
四个人找了个角落先坐下,黄毛去拿了瓶洋酒,给他们一一倒上,咧着嘴笑道:“尝尝,这酒是我最爱,甜而不腻,酸而不涩。”
秦舷默默为他的糟糕形容词翻了个白眼。
赵卓双手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喝了小半杯也没那么紧张了。
“小弟弟,悠着点,后劲大着呢。”Beau不知道赵卓惊人的酒量,好心提醒道。
赵卓微微笑了笑,“没事。”
黄毛也一口饮了一杯,喝完就说:“我去搞搞终生大事,你们玩着。”
他气势汹汹往吧台那边走去,远远地看见他跟吧台内坐着的服务员笑嘻嘻不知道说什么。
秦舷每次来酒吧都只是很单纯地喝酒,他懒得蹦来蹦来,太累了,这次也是窝在沙发里拿捏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哥,你别又醉了。”赵卓玩不开,坐在他旁边小声说道。
“你们都别喝太多,喝多了等会就把你们丢马路上!”Beau笑道,“我去那边看看乐队。”
一下子四人桌就剩他们两个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小屁孩,两个人都是闷声喝酒,倒像失恋买醉的兄弟伙。
“哥,你和你们年级第一玩得很好?”赵卓有意打破沉默局面道。
秦舷愣了愣,含糊道:“还行吧。怎么了?”
“嘿嘿,我们班女生好几个都喜欢他。”
“哦。”秦舷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其实也不难猜,毕竟学霸光环加一副好皮囊,运动天赋也可以,上帝的宠儿,很多女生喜欢也正常。
“哥,你这什么表情啊?”赵卓傻乎乎笑,“据我所知,也有几个喜欢你的呢。”
“你们班男生是多没魅力啊。”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突然觉得这话太不要脸像是贺羚说的似的。
果然,赵卓怔了一下,然后顺从点了点头,“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