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
安娆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嫁人为妻,可惜她的命不好,丈夫是个病秧子书生,没过多久就撒手而去。只留下她和一间破烂的小屋,但安娆也没抱怨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守着她的小屋,她没有想过再嫁。
安娆是村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尽管她曾嫁过人,但时光仿佛对她格外眷顾,在她身上沉淀出岁月的静好和些许沧桑的阅历。这无疑使她更加的迷人。
媒婆几乎要塌断了安娆家的门槛,但安娆依旧无动于衷。或许安娆只是想很简单的生活。于是,安娆的冷脸色给媒婆狠狠地打了脸,任她是好话说尽,也往往得不到安娆的一个回复。于是每每在外,媒婆便阴阳怪调的说着安娆如何如何,甚至不知名的脏水也开始往她身上泼。妇人们又是如此的嘴杂。很快的,安娆便臭名远扬。曾经对她友善的村民们开始对她避之不及。
而安娆只是沉默,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是夜。安娆早早的上床歇息,睡到半夜,却突然惊醒,身上不知压了个什么庞然大物,任由她怎样推搡捶打也无半点撼动。
那仿佛是个怪物,炽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脖子上,很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无助的哭泣着,挣扎着,最终在床沿的木板上留下阵阵血痕。
安娆从噩梦中醒来,额上几乎满是冷汗,这个梦她已经重复了无数遍。她几乎要以为那是个梦,直到她开始频繁的呕吐与无力。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又反复地确认那不过是一场噩梦。可,她的肚子已经有了隆起的趋势。安娆摸着肚子,神色复杂。
那胎物似乎是个邪物,只是三月有余,安娆几乎就被折腾的没有了半条命。她未尝没试过以身寻死,只是她每每升起这念头,那邪物便仿佛察觉一般使她头疼欲裂。
邪物洞悉她的所有想法,甚至开始对她产生影响。
她开始不愿意踏出大门,尽量减少出去的机会。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安娆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落。
在某天晚上,村长带头将安娆抓了起来,安娆本就体虚,再加上营良不良,被这么一折腾,她的肚子已经隐隐有阵痛之意。她无力地勾起嘴角,脸上是让人看不清的诡异笑容,“呵呵。”
妇人们对她推推搡搡,咒骂不已,那一个个平常慈眉善眼的村民仿佛化身妖魔。安娆看见,有人欣喜若狂。
恍惚中,腹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身下的血液已经凝固,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裙。
村子里有个很老的规矩:不贞的寡妇是要被浸猪笼的。村长把她带到浸猪笼的笼子面前,示意让她自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