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谢耘京满意地笑。

“答应得这么痛快，看来是胸有成竹，我就在此静候佳音了。”李立安抱拳拱手，轻笑出声。

“李相回可不简单，天网恢恢，他愣是连个影儿也没有，不是警察那边有内鬼，就是”谢耘京似笑非笑，表情玩味。

“他如果死了，不会没消息。”

“他如果改头换面呢？那光明正大出现在外面也无所谓。”谢耘京表现地十分反常，她突然把政治脑换成了小说脑，想象力无限大，实际执行力无限小。

“这也不是不可能，那你就查查。”李立安笑容暧昧，分明不信谢耘京。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相回还是一点影儿没有，李立安倒不怕他报复自己，只怕自己无力保护慕薇，那谢耘京肯定得在宗元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谢耘京那边当然不会有什么消息，正规的整容医院通缉犯怎么会去？不正规的最近被查封多家，一家也没有他的就诊记录。

真是有意思，谢耘京反常地大提特提整容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想，还安排底下人查得无比认真，无比严格，就好像她亲眼见到李相回整容一样，李立安只觉得谢耘京在糊弄自己。

李立安有几个猜想。

李相回说不好有和谢耘京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的后台，那么，抹掉一个人的存在记录就轻而易举。

或者，他装作流浪汉，去流浪人员管理所待上一个月。

或者，他犯个小偷小摸的罪，去看守所住上十天半个月。

或者，他待在地下，黑色乞讨链、□□、□□拳，这些地方自己本身也不干净，自然不会举报他，再或者，找个闭塞的山村，待上个几年十几年都照样闭塞，那可真是无处寻踪了。

李立安能想到的，谢耘京自然也能想到，一时间，警方严打，社会风气好上不少，传销组织、拐卖组织也都安生不少，生怕撞上枪口，成了出头鸟。

即使这样，李相回也没半个影子，李立安越发感兴趣，然而仍是一无所获，“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狡猾的猎物总是给人探索的乐趣。”

“我可不觉得有趣，你说，他是不是变性了？”谢耘京又一次反常地脑洞大开，“这么大一张网撒下去，颗粒无收，是不是我们把搜索目标定的太狭隘了？如果他是她呢？那么，所有人都会选择性地忽略掉她。”停顿一秒，谢耘京补充道：“据我的调查，李相回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现在警察抓他，我们悬赏他，他原来效力的组织也在追杀他，他走投无路，想出国除非偷渡，他的组织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而国内到处是他弟弟的新闻和他的通缉令，如果不改头换面，被抓的可能性太大，他这个人很谨慎，不会留这么大一个纰缪，那改头换面是一定了，可是各地关卡查男性也对不上，会不会他现在是女性呢？”

“很好的脑洞，你真不该做权术家，小说家女士。”李立安只觉得荒谬。

“那你有何高见？”谢耘京的眼神飘忽起来，笑容更是暧昧。

“总待在地下是会想透气的。”

“蛇是会冬眠的。”

“不至于春也眠，夏也眠。”李立安粲然一笑，似乎没把李相回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