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落空了，那是什么意思啊”森像是苦恼般地皱起眉，“没有什么落空的。你与我不是出色地完成了作战吗。在一年前。虽然因为太辛苦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呢。”

“作战还没有完成。”太宰眼神冰冷地说道，“所谓作战，是要将暗杀和伪造遗言相关的人的口都封住了，才能算是完成了。对吧”

森体内的感情剧烈波动起来。“....你——”

“这点而言，选我做共犯是合适的。因为谁都不会怀疑。就算在你凭借我的证言成为首烦之后——我动机不明地自杀成功了。”

医生与少年，许久，无言地交换着视线。房间里充满了似是死神与狈卒相互瞪视而出现的瘴气。

森的脑海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话语如警报股回响着:

计算失误。你的计算失误了。选错最优解了。

不应该将这孩子选为共犯。

明明是相处了快八年。

没有办理名义上的收养手续，不是朋友也不是部下，相处却也很融洽，但森鸥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看懂太宰治，倒不如说，他隐藏的太好以至于森鸥外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有自杀爱好的怪人。

不。倒不如说，即使有了感情，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对于自己有威胁的人或事，森鸥外都想要铲除。

“.....骗你的。随便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让了不起的人困扰，真开心。这是最近的娱乐。”太宰治突然恢复漠然的表情。

森鸥外沉默地观察着这样的太宰。

虽是在成为首领前从未意识到的事，但他的言行却让森鸥外想起一个人。“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森鸥外下意识地说道。

“谁？”

没有回答歪着头的太宰的疑问，森轻轻微笑着。

为什么会收养太宰治和小玖呢……

他将目光转向桌上的合照，是玖当初拉着他们照的。

可能是太寂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