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苏言的肚子本就比别的雌虫大,又是第一次生产,韩非一点也不放心,直接跟着医疗队走进产房。
“大校,您还是在外面等候吧,我们保证会让您的雌夫安全生产的。”
韩非抿唇沉默,宽大的手掌却握着林苏言的手指不放。
医疗队面面相觑,从来没有雄虫进过雌夫的产房,他们都是绕得远远的,怎么韩大校偏偏要往产房里钻?
林苏言此时已经痛得脸色发白,见韩非一脸想要和他一起进产房的样子,便冲他一笑,蜷起手指抠了抠他的掌心。
“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不想让你看到我难看的样子。”
为韩非生蛋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让他进产房林苏言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崩溃。
他面色发白,眼中带着祈求,韩非的心猝不及防被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侵袭整个心脏,令他第一万零一次后悔让林苏言怀上他的蛋。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难看。”
最终,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松开了紧握的手。
“别怕,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
产房的门关上,里面彻底没了声息。
韩非站在门口,目光像被定住了似的盯着门的缝隙,手指紧紧捏成拳头,一动不动。
仿佛比在里面的林苏言还要紧张。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
就在韩非忍不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产房门突然打开,医生抱着一颗大白蛋走出来。
“恭喜大校,虫蛋和产夫都平安。”
说完把表壳还带着黏液的蛋抱给韩非看,韩非只略略扫了一眼,径直往产房里面走去。
“哎,大校,您别进去,里面脏——”
后面医生说了什么话韩非一个字也没听清,他撩开帘子,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混合鲜血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脸色一变,急忙上前一步,躺在病床上的林苏言闭着眼,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滴汗从额间滑下,没入床单上那一小块湿迹中。
韩非突然就胆怯了,他曲膝半跪,手指颤抖着,不敢抚上那人的面庞。
原来,生产是这么消耗产夫身体的一件事。
据说虫蛋太大生产的时候产夫那里会被撕裂,苏言该有多疼啊。
这时,病床上的林苏言似乎感受到有人进来,缓缓睁开眼睛,冲韩非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蛋蛋还好吗?”
韩非沉默点头,眼中含着无限后悔与自责。
林苏言看得真切,伸手去拉他的手指:“你看,这不是父子平安嘛,开心吗?”
韩非眼中酸意上涌,捧着他的脸轻轻啄吻,一下,又一下。
“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他轻轻呢喃着,豆大的泪珠划过眼角,落在林苏言的唇上。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瓣,真苦。
自那以后,韩非再也没有离开过林苏言,吃喝拉撒一起伺候,刚出生的虫蛋更直接扔给了医生照顾,要不是林苏言一再提醒,韩非这个新晋雄父大有遗忘它们的架势。
“嗯,想上厕所?”
韩非刚端了早餐进来,就看到林苏言一点一点往外挪,因为产道撕裂,他必须卧床静养,稍微动一下后面都很疼。
韩非见状放下托盘,把他半扶起来靠在床头,腰后垫了软软的枕头,接着伸手就扒他裤子。
林苏言捏着裤腰带,脸上一阵窘迫。
“我……我自己来。”
韩非却不听他的,双手使了个巧劲,宽松的家居服就被褪到腿弯,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挂空挡的鸟儿。
林苏言脸瞬间红得像火锅店里爆炒后的小龙虾,虽然两人没羞没躁的事做了不少,但和生活不能自理被伺候的感受完全不同。
太羞.耻了。
他这么想着,韩非早已熟练地拿出尿壶,拈起他的鸟儿对准,轻轻“嘘”了一下。
“尿吧。”
林苏言已经憋了很久,听到着声“嘘”那里还忍得住,瞬间就释放了。
淅淅沥沥地水声响起,他捂着脸,感觉这张脸皮在韩非面前已经掉了个精光。
等尿完后,韩非还握着鸟儿抖了抖,又拿来纸巾擦干净,这才给他穿上裤子,另外打了盆水过来给他洗漱。
林苏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