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洗精伐髓是好事,但是过程却很是煎熬。
只是不管摧眉痛苦不痛苦,怀归是已经烧好了热水,而且药材全都备齐,摧眉站在一旁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桶,不由得回想起上辈子泡药的恐惧来,虽然泡药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但是一泡一个时辰,一连要泡一个月就很要命。
然而不吃苦中苦,何来人上人。
摧眉咬了咬牙,便脱干净了衣服跳了进去,水花溅了怀归一声,怀归面无表情的用刀子划破手指,往浴桶里放了一滴血进去,便带上门离开了。
后一个时辰,等摧眉泡好药浴,穿上衣服出来,便见了他那间竹屋里已经亮起了灯火,师父正坐在榻上,挑着烛火,桌子上放着一摞的书籍,另有一柄平平无奇的剑,也没有剑鞘,甚至还没有开刃。
说是一柄剑,其实称之为一截铁片更为恰当,因为已经很破,上面还有划痕。
“你先用着。”
怀归听见门开的声音,见了摧眉进来,便招了招手让他进来,将剑往前递了递,又说
“这是我用过的剑,你将就先用着,等我为你劈了木剑,便可换掉,现在的你还不能用真剑,所以不要心有介怀。”
说完,怀归抬起头看着摧眉,注视着他的表情,摧眉却上了踏,拿起那柄剑掂了掂,只笑道
“多谢师父,我还以为要好久之后才能碰剑,往常听说飞霜门的弟子,入门前三年不可用剑,只准用藤条,三年之后,才准许拿剑,我这是一来,就先用了真剑了。”
“不必,在我门下,万无拘束。”
怀归咳了一声,又道
“另外一件事情,你既然拜入我的门下,以后须得日日早起,不可偷懒,我并不强迫你,然而你自己终究自觉,不要太差就好。”
摧眉便十分慎重的点点头,将这一切一并应下,又看着他。
怀归便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问了摧眉的来历籍贯,摧眉一一答了,怀归便问无可问,诚然他想要做一个嘘寒问暖的好师父,一个人惯了,也无能为力,于是寥寥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摧眉将他送出门,回去拿着那些书籍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的,这些书籍这是入门的剑法与阵法,摧眉早就倒背如流,只是没有内力,记着招式也没什么用,只是上辈子对基础的点并没有太用心,因此想要多多费心看书,却半途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