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这样的想的时候,便发觉身体被人推了推,他顺着力道看去,是李尽欢奇怪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笑的很——不对劲。”
他本来想说笑的实在是太诡异了,不过,两个人毕竟还没有到很熟的地步,这样略略过分挖苦的话,暂时还是不能说出来的。
摧眉收住笑容,顺手打掉他的手,站了起来,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对着众人说
“只是想到一些高兴的事情,不过,现在不是问我问题的时候,人既然来了,那我们下去吧,不好让客人等的久了。”
这样说着,他已经转身去,又径直下楼,一点也没有要和大家一起行动的意思,温照烟和李尽欢对视一眼,后者眼睛弯了弯,是说“你家中来人捉你回去了”的意思,温照烟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哼了一声,也跟着下去,李尽欢耸了耸肩,又对李对月说
“我们也走吧,很久没有见过温伯父了,说不定还能和你提亲啊。”
李对月皱了皱眉,看着他
“你非要说这样惹人嫌的话么?”
也就是李尽欢敢拿这样的话调侃他,若换做旁人,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学什么月老乱扯红线,实在忒烦。
“你们话都这么少,我如果不多说些话,那在一起玩,还有什么意思呢。”
李尽欢一点不觉得只是很是惹人嫌,还很是痛心的说道
“总要有人,负责添油加醋,活跃气氛么。”
李对月眉毛皱的更恨了
“又乱用成语,随便你,不要说是我兄弟。”
说完,也丢下他离开,好像和他在一处是很不能忍受的事情一样。
李尽欢连忙跟上去,又唉声叹气,道一母同胞双生子的,且不说什么想不做兄弟也不行的话,竟然也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实在让人心痛的很啊。
诸如这样装腔作势的话,李对月全都当做没有听到。
话又说道摧眉跟着飞霜门的外门弟子下去,又往外走去,到了约定的地点,果然便看到两列人马过来这边,鲜红柳绿的,分外显眼,分外清晰。
走得近了,方才看的仔细,只见的左边那一列,骑马之人皆是穿着绿白相间衣物的儿郎,各个似水葱一般挺拔又俊俏,其中当头高头大马坐着一名及冠少年,剑眉星目,温文尔雅,嘴角上仰,天生自带三分笑意,教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里面探出一个女孩的面容,正朝着摧眉这边很是雀跃的挥手。
这正是温照空与温生香了。
而旁边那一列却是身穿红衣,额头点着朱砂痣的女儿郎们,一举一动,宛转蛾眉,煞是动人,未曾开口,便醉倒一片人了。
那红颜骏马之中,又有一架十分华丽且宽阔的马车,车上绘着木槿花,四角上面挂着红绸花束,随风飘荡起来,带去一阵的花香扑鼻。
此时此刻,那轿子内的四周的幕帘皆挂在角上的金色蝴蝶勾上,露出内里之人,其中一位跪坐着的人,因为散落的头发遮盖了面容,叫人看不出男女,只看得出其脊背挺直,穿着素白的衣服,低着头为另外一位盛装华服的女子捶腿。
那名女子却是绝色的女子,额头上是三道花瓣一样的花钿,如烟似雾的罥烟眉,勾人夺魄的桃花眼,又有殷红似血的双唇,嘴唇微微一动,眼珠一转,便要人魂魄全都要勾走。
她往这边一看,便是一阵的吸气声,无人可以受得住她这样诱惑。
迷仙门的门主柳舜华,从小便艳名远播,一手迷仙引,曾翻动十里红绸,谈笑间便能让人气绝身亡,要说杀人无形,非此人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