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在家里躺了二个月,为了不见人,她跟所有认识的人都说她去出差了。
她什么都不想做,就那样蓬头垢面地呆着。
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这期间,单位里也没有人来电话催她去上班。
她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把她遗忘了。
乐乐拉开窗帘,夏日的朝阳,已迫不及待地从东边群山背后跳了出来,红霞四溢,晃得她眼睛都有点不适应,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乐乐回到单位。
“来了。”张局长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要求调部门。”乐乐语气生硬,气呼呼坐在沙发上。
“调单位?”张局长怎肯放掉到手的肥肉,“这又不是你家开的,也不是我家开的,你想调哪就调哪?”
“如果不调,我就要去告你。”乐乐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屋檐上的冰柱子。
“你威胁我?”张局长朝乐乐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告我什么?”
“告你□□我。”
“有证据吗?”张局长嘴角动了动,“哼”了一声。
乐乐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她迟钝的眼珠在眼睛里转了转,确实没有证据。
“那……我……辞……职。”乐乐一字一顿地喊出那四个字,感觉非常解气,说完,转头跑出了单位。
她不可能再跟这个人面兽心的人一起共事。
六月天孩子脸,真是的。刚才还阳光明媚,转眼,便是大雨倾盆。难道老天爷都在为她掉眼泪吗?
还记的,从小到大,似乎从未淋过雨。每当压抑的云层中响起雷鸣,稚嫩的身旁便会张起一把伞,同慈祥的微笑遮挡面前的一切风雨。雨水沿着伞边滑落,掉进风中远逝。一把古朴无华的伞就在一个孩子头顶撑起了一片晴空,坚固而明朗,陪伴了那么多光阴。
此时此刻的她,特别想家,想妈妈。可是,她不敢回家,她怕她这个样子把妈妈吓坏了。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去找王策,更不敢。回家又不愿。找蕾红,蕾红说今天有约会。
她就这样在雨里纠结着,狂奔着。
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最后还是回到了她那个孤独的小屋,也只有这里才能装下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第二天,乐乐高烧。她觉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