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原听到这话,笑脸一收:“咋的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说完,包一背,行李箱一拉,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黄对老郑头说:“赵鸿班这孩子还挺有脾气,郑老师你不拦着他?”
孟照夏在一旁支起耳朵听着,他怎么觉得,阿黄这语气里还有点欣赏何原?!这语气似乎还透露出对何原的赞许。
“没事反正这里打不到车,回头他还会回来的。”老郑头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脑壳疼,从今天接到何原这小子的电话开始就疼,他怎么摊上怎么一学生。
“郑老师,那孩子,好像打到车了,他乘出租车走了。”阿黄给老郑头指了指,黄色出租车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
“这孩子该不会乘黑车走了吧。”老郑头慌了,头更疼了,“黄老师,其他班人到齐了你们先进去,你和赵老师说下何原情况,我先去追他。”
老郑头年年带学生来四六农场学农,和农场人员都挺熟。他向农场门口的大叔说了声,大叔立马用农场平时置办东西运输的电动小三轮载他去追何原。
不是我说,人家是乘着出租车走的,你弄一电动小三轮,从郊区追到校门口,人家说不定都已经到家睡完一觉起来吃鸡了。
阿黄看着电动小三轮载着老郑头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无语凝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来的,回头怎么和赵老师解释?”
赵老师的班级一到,阿黄双眼脉脉地看着赵老师下车,心里组织语言,不知道怎么说明情况,希望赵老师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赵老师看他只有一人,感到奇怪:“郑老师呢,你们不是一辆车吗?”
话音刚落,阿黄的手机响了。
阿黄接了电话后,表情变了,对赵老师说:“郑老师他受伤了,去医院了。”
孟照夏:“老郑头受伤住院了?!”
顾盛秋:“什么?何原把老郑头打伤住院了?!”
???秋哥!我没这么说!这不是我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直到下午何原回来,老郑头受伤的版本已经变成:何原把老郑头手脚打折了,老郑头当场口吐鲜血,倒在路边,血涓涓地流淌着,浇灌了路边农田里的油菜花。
……孟照夏心里咆哮:你们这群人有毒吧!编瞎话也要讲点逻辑!这个季节哪里有油菜花!我乘大巴过来的路上怎么没看见!这源头真的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