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恶心疲惫,就像得了重感冒,刚喝了藿香正气水那会儿一样。
颜茗还未睁开眼,痛感便袭来。接着是痛苦的、用尽气力的睁开眼睛,或许是这个动作太费力气,颜茗不得不向疲惫妥协了,她打算休息一刻,再一鼓作气睁开眼睛。
这时,她隐约听到围在周边的人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我刚才看到她眼睛动了,估计着应该能醒过来”“估计今天就能醒”
“哎,索医师不是说她没有受伤,气脉都正常吗?不知为什么三天了都醒不过来”曾瑞敲着脑袋,沿着床边踱来踱去道。
“营里的蔬菜送过去了没,还有肖军厨另外加的两份猪腿肉和索医师的要的石斛、黄芪、冰片你都检查了送过去没”曾瑞突然向曾桐问道。
“蔬菜还是老时间送到的,肖军厨的猪腿我吩咐人另送了,索医师的药是我亲自送的,顺便答谢了他的施救之恩”曾桐闻言回道。
“嗯,很好”
颜茗终于攒足了力气,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不知光线太刺眼,还是睡的太久眼屎糊住了眼睛,总觉得视野里的东西看不清。这时有人突然大叫一声“人醒了”,周围的人又开始叽喳,重复说着人醒了,只是比刚才更多了份欣喜。“快叫索医师来”人群中有人喊道。
颜茗耳中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视线也清晰了不少。
其实从她睁开眼后,身体的不适感就开始逐渐消失了,只有些许的疲倦。不过现在与其说身体带给她不适,反而不如说她看到的景象,让她吓的继续昏睡过去。
颜茗又闭上了眼睛,不是她又昏倒了,实在是睁眼看到的景象让她不敢相信自己是醒了还是在梦里。怎么了,虽然这两年汉服确实逐渐流行,汉服也是年轻人追求自我、时尚和民族传统服饰艺术的一种融合,在当代社会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她也是对中国古代文学和中国古代服装史颇感兴趣的,但是,像刚才那么逼真的造型,从内而外的复古形象,再加上看到的屋内陈设和房屋造型,这不会是在哪个拍电影的片场吧,颜茗闭着眼睛,大脑里飞速的脑洞着。
哎,不对,我不是在旅游嘛,看秦始皇陵兵马俑来着。
突然馆内停电了,然后……
不等颜茗脑洞完,脸上忽然得了两个巴掌。“哎,哎小姑娘,你快醒醒,去拿碗水来”
颜茗没脑洞明白,只呆呆的睁开了眼。索医师接过水碗,手指沾了水,在颜茗的后颈脖子拍了几下。突然而至的清凉,让颜茗也更加清醒了些。她转过头,问关切的看着她的曾瑞,“这是哪里?现在什么时间?我怎么在这里?”
曾瑞看她虽然身体还是虚弱,不过语气稳定又有了逻辑,估计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他先是向索医师道了谢,再转头回来回复颜茗的问题。
“我们这里是江夏镇,听你的口音不是陕西人吧?现在时辰我知道的不确切,日晷在营房外的大校场,估计现在未初,你先休息休息,等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再聊,哦,对了,这是你的东西吧”
曾瑞拿着一个碎屏的手机,递向颜茗问道。
“什么?”
颜茗拿过手机,虽然碎屏了,但是仍旧可以使用。她赶紧拨了自己的好友秦波的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再说。她拨打电话的同时向曾瑞和索医师道了谢,也向周边的人点头致谢。好久没有反应,再看向手机已经返回到拨打界面,她再次拨通,看到上面显示:无法连接移动网络,她打开流量,依旧没有显示。
颜茗对自己的现状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尤其是在看到医师和曾瑞的交流,以及处方单上她并不能识全的繁体字。她有点急切的问曾瑞“是陕西江夏镇吗?那个市,那个县呢?”
曾瑞听的有点糊涂,回答道“市?这我倒是不知,县就是江夏县江夏镇,是凤翔府下辖区域,现由军管民政,由吴玠大将军统辖”曾瑞说道吴玠更是双手抱拳示礼。
颜茗都要听疯了,什么鬼凤翔府、什么吴玠大将,她这是怎么了,不行,她必须起床到外边看一看,或者说道外边透透气,让脑袋更清醒一点。
她自己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换上了“汉服”!
这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