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地处陕西,下接蜀地,临近甘肃,于京都我们是西南屏障,于蜀地我们是最后一道防御,在过去的十年这里战争多发,在外来几十年,这里会有更频繁的征战,因为金兵夺甘陕蜀,必要同西南军决一胜负,以至决一生死,以后的这里不会是太平地,只会是硝烟场。我要让自己能自由的加入到这场历史风云,所以我不能以女人的身份只待在曾府里”颜明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思绪理顺一下,她知道曾瑞会惊讶诧异她的言论,但是他不会不明理的扼杀,他会怀疑但他不会伤害,曾瑞或许会是自己的安全区,但是她必须快点改变,因为1127这一年的变化实在太快了。“瑞哥,你一定会惊讶我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向你解释,我大概知道你是在为军队置备粮草,所以请你理解,给我一段时间向你解释,因为现在说道底我也是昏的,但我有一天一定能向你解释你今天所有的疑惑”。颜明想或许曾瑞会是自己第一个解释穿越的听众。
曾瑞此时比刚才更加疑惑也看不透这个他打心底里是喜爱的像妹妹般的阿明了,不过她说了给她一段时间她便会解释清楚,自己也不好再仔细追究。他反而感到了一股力量和平静,从颜明的论断里听的出她思考不凡,因为这番论断,他在营里关系处的好的几个高职军官兄弟,也曾谈到过类似,说是此论乃吴玠将军所说。吴玠无论在军营还是民间都是英雄和上神般的存在,今天自己偶然相遇的阿明,竟然也能说出这番,虽然不知后续如何,总感觉有一种神明指引的感觉,曾瑞反而感到轻松和惊喜。
曾瑞故作诧异怒道“你怎么想着男装呢?还有你这番言论又是哪里听来的胡话,女孩子就好好在家,我把你当妹妹,你就是曾家的妹妹,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生活,其他不用忧心”
颜明没想到曾瑞会如此生气,忽然有种独处异乡,孤独而又无助的感觉,不自觉眼神便放空,只呆呆的站着。
曾瑞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只是让自己有更好台阶下,却把颜明的希望打碎了,看着呆呆的颜明,他又笑了起来“你想置办男装就置办嘛,其实这没什么,战乱频发,各处又鱼龙混杂,女性着男装行便利的大有人在,我只不过觉得你不必就此担心,所以才反对的”
颜明听后脸上渐露笑容,看着曾瑞道“瑞哥莫吓阿明嘛,我其实也是想在乱世为国为民做出一份贡献,我的这些言论也是我自己思索之言,我想如果能以后在瑞哥身边帮衬,也好过只在家做家务好些”。颜明其实也做好了和曾瑞论理的准备,但是说实话,曾瑞也并多做为难,她心里也是感激。
曾瑞见颜明嬉笑伤感皆无掩藏,一脸稚嫩,却又有此思想,历练一番后,或许也能成就许多功劳伟绩呢。
“早点去歇息吧”
“嗯,瑞哥也早点歇息”
颜明回到卧室,回想今日与曾瑞所谈,说女子常着男子便装以图便利,可见古代女子也不是那么严苛的三从四德嘛,自己印象理女人不得自由,一生受男人管制,地位低下的印象是有错么。哎,不对,好像是自己多虑了,‘三从四德’,哈哈,莫要忘了,北宋王朝是从开放、自由、繁荣的大唐手里接的盘子呀,女人的豪放自由之风虽在宋朝理学的压制下略有消减,但风气还是开明自由的,更何况这是北宋末年,南宋那个搞程朱理学那一套压制女性的朱熹老头,还没出世吧,哈哈,想到这里颜明一个人笑出了声。
颜明虽然穿越后有很长时间大脑都在懵懂状态,但是出生到现在二十二年来形成的谦恭、礼貌、友善的品格,不管在什么境遇下,都自然携带,无意间流现,这让他在曾府很快就积累了很好的人气,这种人气不是穿越后面对知识观念落后者机灵巧对而骗取得来的,而是以一个人应有的常态相处得来的。这让颜明面对大家一致友好对待时,错误的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属于这个时代一样。
颜明和秀兰到街上裁衣服时,才告诉秀兰要裁制成男装,秀兰并没有很诧异,而是叫裁缝仔细量好尺寸,又让颜明选了样式,交了定金,约定好了取衣时间。颜明心想瑞哥真好,他应该是昨天就跟秀兰说了,也做了多番解释,免去了今日二人置办时的尴尬与解释。秀兰还有很多要忙活的事,因为第二天就是元宵节了,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就这件事,秀兰不提,颜明也不知从何开口,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
其实秀兰不问,还有一层,是她也看不明白颜明,她也不知该怎么去问她,怕她问了不好,她解释了她又听不懂,所以故不置一词,相安无事。
置办了衣服回来,颜明就央求阿涂找一本三字经和论语的书给她,阿涂是府里管内务的,就是只管家里,不管外边曾瑞做的事务。颜明是在裁衣时发现裁缝所做记录她竟不能读懂,因为有诸多繁体字,她并不认识,所以她便想学习繁体文,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读自己曾熟背的古书籍,逐字学习。
等曾瑞回来,她又主动向曾瑞讨要了一份她能做且能简化的差事,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