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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第五天(2/2)

李铮抱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人喝了一口酒,啧了一下看着霍朗,“唉!我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不得劲儿啊!”

“难道,你又跟你哥吵架了?”李铮凑过来小声问,“呵!我们哪一回不吵!”霍朗冷笑一声。

引得桌子上抱着水果啃的顾琅也看过来。

“哎不是,跟他没关系!”霍朗又是一口酒灌下去,表情很不耐,“你别管!”

每次谈到这些就这样。李铮撇撇嘴没说话,见霍朗这样,也知道他不想别人打扰他,多半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解闷。

哼!不跟我说,我就跟小美人儿调情去了,李铮迅速转移战场和怀里的黑裙小美人儿亲热起来。

咔地一声在这种喧闹的环境里并不是很明显,门开了,所有人都以为是服务员,但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肯定没有如此高大的身形,也穿不起那套昂贵的西服,更没有那股寒冬般凛冽的气势。

包间里所有人渐渐安静如鸡。

“你出来。”霍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霍朗推开怀里的女人,下意识想把嘴里的烟也吐出来,想了想,还是叼着烟出去了。

顾琅抱着水果啃一口,偶尔又舔一舔桌子上的一个小碟子——里面有李铮倒的酒,至于猫能不能喝酒?李铮表示反正他看着顾琅舔得挺高兴的。

顾琅没喝多少,但是一只比巴掌大点儿的猫就算能喝酒又能喝多少呢?

所以他舔了没几口就开始觉得头晕晕脑胀胀,头顶彩色的灯光照下来,脚底透明的玻璃桌也印上几分混淆的颜色,顾琅摇摇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还不自觉的跟着躁动的音乐踩了几脚晃了几下。

直到空气突然安静。

发,发生了神马?顾琅晕乎乎地抬头,看见几个霍朗走了出去?!??霍朗还会□□?

不行!他要去哪儿?我要跟着!

顾琅一个跳跃在李铮惊恐地眼神中跳下桌,然后在滑溜儿的地上翻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滑行了一段距离,

最后撞到了一个人的小腿,顾琅迷迷糊糊抬头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对视一眼。

喵~~对不起哦,我走了。然后顾琅撒着腿晃悠悠地追了出去。

霍圳就在走廊的转角处那个窗户面前站着,面前是一片漆黑夜色,仿佛隔离了身处一片纸醉迷金之中的他。

霍朗没过多久就找了过来。

他看着一身西装革履背对着他的大哥,双臂自然下垂,腰背挺直,仿佛身处一个严肃的会议,随时准备上去演讲,所以每一处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再低头看自己,嘻哈装,破洞裤,叼着烟,走起路来吊儿郎当。

这根本就不像是两兄弟。

眼前的烟雾散在空中,霍朗烦躁得不想说话。他左右看看试图找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但他最后还是不由得看着霍圳的后背出了神。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霍朗小时候就是家里的霸王,整天日天日地日空气地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次他在树上掏鸟蛋的时候摔了下来,那一下可疼了,他哭得昏天黑地的喘不过气来。

刚刚从学校回来的大哥老远就听见他的哭声急忙跑过来把他抱起来,蹲下身给他拍掉身上的泥土还想牵他起来,霍朗觉得丢人极了,捂着眼睛不肯起来,也不让大哥抱。

大哥哄了他好久,最后蹲下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把他背回去。

霍朗永远记得靠在大哥背上的那种宽厚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和他身上青涩的,带着青草的味道交缠在一起。

就是家的味道。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霍朗莫名觉得从心底升起来一股荒谬和悲伤,滋味莫名,他低下头,咬着烟,缓缓升起地烟雾掩住了他微红的眼眶。

霍圳转过身看他这个弟弟。嘻哈装,破洞牛仔,叼着烟,站在离他接近三米外的距离。

有人说,最亲密的人的社交距离最近可以达一点五米,有私交的朋友可以零点五米到一点二五米,陌生人是三米外。

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如今只是大哥找弟弟谈个话,两人的距离就接近三米。

他不愿意靠近他。

霍圳不太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或许是在他忙于工作几个月都回不了家的时候,也或许是他好不容易有一天晚上回家却发现家里再也没了那盏灯光的时候。

他才知道霍朗搬出去住了,至此诺大的霍宅除了管家和佣人,就只剩了他一人。

后来霍圳也搬了出来,他还是忙于工作,整天奔波在各个同行或长辈的酒桌上。父母突然逝世,留下莫大的公司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股东和亲戚。

当时他就读的大学是出了名的学习任务繁重,他也不可能放弃学业,就只能整天学校公司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自然就忽略了这个弟弟。

直到有一天霍朗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说是霍朗和同学打架,现在两个人都在医院。吓得他赶忙推掉所有事情跑去医院,到了急诊室门外,就看见霍朗整个人都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浑身青紫,手上还有一些地方沾着血迹,眼神恍惚。

和霍朗动手的是S市的另一家有头有脸的家族里唯一的儿子,霍圳动用了霍家的势力去解决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当时这件事在学校闹得很大,霍圳怕那些闲言碎语影响到他,做主给他转了校,以为给他换个环境就能让他好好读书,也有个好心情。

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

霍朗对他心生怨怼,一步步和他渐行渐远,可有时候霍圳也觉得他不可理喻。

他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不懂事?他一天到晚为了兄弟俩的生活奔波,有时还要受那群人的气,喝酒喝到胃出血,回了家也只有一个人。

等年纪大点了,经历的事更多了,他也慢慢缓和下来能仔细的在空闲时间想想这些问题。

霍圳看着霍朗嘴里叼着的烟,冷笑不已,呵!果然还是打得太少了!

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还偏要去碰,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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