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琴只是沉默下来，小妖却忍不住了，她闷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勉强交流的人。

“喂，云琴，你别不说话呀，你马上就要死了，不应该多说一点告别的话吗，”小妖坐在她的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可以勉强当你的听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想做的基本上都已经做到了，是时候结束掉这一切了，”云琴轻松的回答道。

小妖连忙阻止了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害主人吗？”

“主人？”云琴嘲讽的一笑，“看来你真的已经习惯了，而且你都已经签订了主仆契约，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

小妖一下子气的站了起来，她又羞又气的道，“签下这个主仆契约是我这千年来做过最傻瓜的事情了，我到至今为止就签过两次，第一次就是我的制造者，她趁我刚刚诞生意识懵懂无知，哄骗我签下了契约。”

“为此，我失去了上百年的自由，而且我的凶名也是由她开始的，其实我很恨她的，后来她终于死了，我才能够自由，她死之前也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没有让我殉葬。”

“但现在，我居然又跳入了这个坑，我居然几句话就被哄到了，跟她签订了主仆契约，”小妖气嘟嘟的望着白若茜，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着这样的她，云琴也终于放心下来，今后已经有人可以替她守护小茜了，原本她选定的人是燕寒霜，但是她已经欠燕寒霜够多了，今后就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你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云琴突然问道，“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还有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妖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看来人果然都是有好奇心的，你终于舍得问了，我还以为你一直把这个问题憋到肚子里呢？”

“你们人都会长大，我们剑就不能长了吗？”小妖努力挺起自己有些平平的胸口，“而且我原本的形象也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人类都喜欢以貌取人，只有小女孩的外表才能让她们放松警惕，而那副模样用了太久，也改不过来了。”

“其实我们剑也喜欢跟你们人一样，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够了，”云琴一脸黑线的打断了她，“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什么样的外表都与我无关，我担心的是那股突然爆发的力量，我可不想在将来发生同样的事，我要保证小茜能够安全。”

小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落寞，仿佛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其实啊，那股力量就是我积蓄了上千年的怨气，我杀了太多的人，也杀了太多的妖，这些怨气不断聚集，每日每夜纠缠着我。”

“甚至还侵蚀了我很大一部分的力量，虽然我变得更强，但我也变得更加疯狂，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终有一天我也会被这怨气变成一把真正的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