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哦,小鱼仙倌可是还想再娶,所以不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因而我们算不得两情相悦,不能灵修了?”
墨发披垂,他荼白的衣衫拂动,咬上她的唇时,那双清澈眸中多了些异常的东西,却依旧温柔如水,那桂花酿的酒意上头,他整个人有些飘忽,抱着锦觅跌在榻间时,他也未曾清醒。
“觅儿,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万不能舍下我,不论何事,不论何时……”他只是笑着,忽然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锦觅的脖颈间中。
“好呀。”她回答的绝无犹豫,声音软软的,却忽感觉到下颌温热,似有泪珠划过,她很是疑惑的想去看润玉,问他为什么又哭,是不是又想起母亲了。
几乎是突然的,他揽住她的腰背,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吻住她,覆在锦觅腰背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眸中丝丝亮光如夜中璀璨星辰…
熟悉的温暖让她忽然放松了下来,身子有些酥软,脑子已是一片空白,似是因酒意,她比往日更大胆一些,舌尖抵着他的,睫毛微颤,灼灼桃花弄水色般。
“觅儿,你总是会后悔的。”衣襟不知何时滑落,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明明已经决定了很久的事情,现在却全都忘了,盈盈柳腰素衣轻纹,她乌发如瀑的全数在他的下巴下,他抚着她鬓间乌发,鬓发相缠。
恍若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是一种求而不得,终归是要失去的无奈,如同手中流沙,越是紧紧握着,越是流逝。
他什么都不能细想,就如同一场迷离的梦境般,可他又如此心知肚明,他决不会放手了。
花界的第一缕晨曦,入水镜。
水神起了个大早,推开门时,一时愣了神。
他身形单薄,跪在那木阶之下,一身荼白的衣衫有些褶皱,又染了这花界的泥土之气,墨发披肩,竟也没有好好打理,不知在那儿跪了多久。
“夜神这是……”水神尚还摸不着头脑。
那跪在下首之人,却俯身,郑重其事的磕头,方才禀事,“润玉斗胆,请水神仙上,为润玉与锦觅早日定下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