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是个什么样子,锦觅从没想过,约莫想着就是从洛湘府搬到璇玑宫来,可似乎,很不一样。
“啊,你要和我睡一起吗?”她睁大了眼,瞧着瞧站在榻边,不知从哪里落脚的润玉,夜色迷蒙,他的面容轮廓却很是清晰。
“你,你若是不喜欢,那我……”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与夜色下,垂眸。
锦觅往里头挪了挪,被子往外面拉了拉,“我睡里面?”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旁,锦觅却丝毫不在意,打了个哈欠,困倦感又上来了,正要侧过身子,忽吃疼一声。
“怎么了?”
“头发,你压着我头发了。”她嘟囔一声。
他坐起身子,似有些手足无措,“疼吗?”
锦觅说不出这种感觉,仿佛一日之间,她与润玉,亲近的可怕,她未免尴尬,连忙调笑道,“小鱼仙倌和其他仙子在一处的时候,也会压着她们的头发吗?”
仿佛再刹那间,她连惊呼一声都没来得及,唇齿相撞,唇角刺痛,她不可置信看着他,看着他的目光,灼灼的可怕,“觅儿,这玩笑不好笑。”
“你,你咬我做什么!”锦觅抿唇,闻得唇角血腥。
他的手忽然缓缓的扣在她后脑上,锦觅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这般近,近的能够听见彼此呼吸声,她屏气凝神,想起很久之前,她与他,也是在这儿……她脸颊“轰”的通红,却没有让他停下。
直到他掌心揽着她的乌发,又自自己的而后捋出一缕,小心翼翼缠绕着。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锦觅没读过这首诗,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见着他自那缠绕的乌发中,忽打了个结。
“你绑我的头发做什么?”她一动不动的伏在他身下。
殿内,渐渐的只有呢喃之声,天地间只有星光和月辉还在,那月辉透过窗棂透过帘幔铺在在两人的乌发上……忽而,那铜壶滴漏,落下一滴。
帘幔榻内,她半个身子蜷在被褥中,却在一侧露出只小腿,那裳衣微蹭起,衬出一截白皙脚踝,青丝披散在枕上,唇边那咬痕似已经结痂,她依侬声,又翻了个身,连带着被褥都往地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