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锦觅蹑手蹑脚的回了房。
“去哪儿了?”这一番走动,自然是瞒不住润玉的,屋内烛光忽然辉映着月色撩人,他坐在离锦觅三步外的床头,嘴角微弯。
锦觅将自己让花界诸位芳主帮忙寻找彦佑的事如实告知,又说了海棠芳主说了彦佑似在失踪前几日总是去魔界,“你说扑哧君去魔界做什么呀?”润玉没有回答,她又连忙言道,“莫不是扑哧君瞧上了魔界那个妖娘?”
“嗯,倒有这个可能。”润玉点点头。
她趴在榻几边,剪着烛光,棉芯落在蜡油中,忽然,光亮暗淡了几分,她似是想起什么般,快步过来,润玉还未回神,就见她笑的很是好看,昏晕烛光下依旧掩不住她容色姣好,又蹲下身靠着他。
润玉朝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了?”又伸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嗯?”
润玉望着锦觅,见锦觅更是笑的开心,贝齿也遮不住了,他不知怎的,也笑了笑,听得锦觅问他,“陛下,你现在开心吗?”
“嗯?”没由来的,竟喊了声陛下,润玉心下疑惑,伸手去捏她的脸,“可是犯什么错了?”
锦觅手一挥,身子往后仰了仰,“我能犯什么错,只是要和你说件事。”
那蜡烛光晕颤了颤,似又明亮了几分,锦觅将海棠芳主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润玉,又为花界据理力争了许久,终了,却听到润玉笑道,“你们花界真有几分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终于明白面前这小女子究竟为何也有这么个性子。
“啊,不许你说我海棠芳主!”她张牙舞爪的去推润玉,润玉就势力一躺,拉着她一同往榻上倒去。
“你花界素有定量供应鸟族,数万年来皆是如此,可你花界这几日无缘无故断了鸟族一般粮草,害得人家幼鸟嗷嗷待哺,该是不该?”
“自然不该,可天界不是也拨了粮草给鸟族吗?”她嘟囔声。
“天界的粮草,是拨给鸟族兵士的,若不让鸟族身先士卒,难不成让你花界送人前来参战?”他这话说的极是直白,“这就像凡间的帝王,要你花界上贡,上贡来的东西都给了鸟族藩国,养兵征战,你花界却推三阻四,颠倒黑白,说是鸟族逼迫,你说,究竟谁有理些?”
锦觅一时哑口无言,坐起身来,正压在他身上,直瞪瞪的看着润玉,“我,我花界怎会有错!”她仰起头来,很是义愤填膺,“就是鸟族欺负我,你……”她一时争辩的脸通红,“你也欺负我!”
“觅儿,国事家事岂可混为一谈?”
锦觅气冲冲的下了床,气冲冲的就往外头去。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