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泥腿子,我装文雅,可怜你连水滴石穿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他双手环于胸前,别过脸去,眼角余光却一直放在锦觅身上。
锦觅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外边,润玉似在处理些棘手的事情,显然无暇顾及里头,她努努嘴,很是不情愿的问道,“那你说,小鱼仙倌那是什么意思?”
“呵,我不说。”彦佑非要卖关子,下一刻已惊呼一声,因着锦觅下手重,手臂吃痛,“我还受着伤呢,你又掐我!”
锦觅站在床前,颇有几分磨刀霍霍向猪羊之感,彦佑咽了咽口水,身子往里头缩了缩,“美人儿呀,你呢,脾气不要这么要强,声音不要那么大,以柔克刚嘛。”他反应过来,未免锦觅又骂他装斯文,连忙又道,“以柔克刚就是说,你这幅模样,生来就该是撒娇的,你将润玉那黑心龙哄的开心了,纵是要他的命,他都二话不说给你的。”
撒娇……锦觅沉吟很久,不大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往日见你与润玉也算的相处融洽,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可那黑心龙那字眼她却很是清楚。
彦佑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敛了几分,才抬眼看锦觅,“他如今,已不是当初的夜神殿下了,你呀,怕是被他卖了还在帮他说话呢。”
“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小鱼仙倌所为是为了报母仇,更何况,先天帝确实……”她支吾一声,又不说下去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说的是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
锦觅是清楚的,选在大婚之日动手,又以言语相激,让她动手杀了旭凤……可她杀旭凤,是杀人偿命。
“算了算了。”彦佑长叹一声,目光落在锦觅身上,“如今你已嫁了他,又给他怀了龙崽子,那些事,不说也罢,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看当年荼姚做天后时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好歹肩负花界水族,怎还让鸟族站你头上去了?”
锦觅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看来,我得脱离水族,另觅高枝了。”
门忽然被推开,锦觅回头,瞧见润玉披晨曦而来,“觅儿,我们回家了。”
“啊?”彦佑连忙喊道,“那我呢,你们把我丢这里了?我还是个伤号呢。”
润玉眼角余光瞥了瞥,没说话,再看了看锦觅,锦觅连忙上前来,牵住了他伸出来的手,“别管他别管他,我们回去。”她偏过脸,冲着彦佑好一番鬼脸。
“唉,重色轻友也没这么直白吧!”他尚还趴在床上,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算了,等你们过几日有空下界给我收尸吧。”
锦觅听惯了彦佑这种话,连忙拉着润玉往外头去,可好一番拉扯,润玉也没挪动一步,“那让鲤儿来接你”
“别管我了,就让我生死有命吧。”那边还在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