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他的声音有些冷淡。

锦觅垂眸，整个人有些恍惚，“我想，我错杀了旭凤。”

“可这世上，除了荼姚旭凤，还有谁有这等本事。”

锦觅摇着头，她想不明白，更不清楚当日梦中所见，她似乎是想从润玉这儿得到答案，可她却总觉得润玉一反常态，竟似笃定了那些事是旭凤所做。

润玉何等人物，万事总是思虑妥帖，可与此事上，竟什么都不问。

“你还有证据，证明是旭凤杀了我爹爹吗？”

“没有，但除了旭凤，还有谁呢？”他说此话毫不犹豫。

锦觅心绪却因他这态度平复了下来，“想是，我也糊涂了……”她低喃着，怎么会错呢。

“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习惯性的揪住他的袖角，跟上他的脚步。

前头那人身子微一顿，下意识回头看着她，她也恰好正抬头，看着他。

夜风吹在他的身上，有些凉，就连他掌心指尖都是冰凉的，这股凉意，又仿佛时刻便要迸开。

月光下，锦觅的面容清楚地落在他的瞳孔深处，她的脸色不好，苍白如纸，却静静的抬头看着他，眸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仿佛，是依赖……

那丝丝暖意从心间忽然划开，他忽然有些忍不住，想和她说，你怎么这么傻，竟这样轻信我。

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不是说不出，而是不敢说。

他不敢赌。

甚至连自己都以为，杀害先水神的凶手是旭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