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险些把房子烧了而已。
他站在璇玑宫门前,微蹙眉,轻咳着瞧着满地狼藉,今晨盛开的龙船、蓝雪、紫苑已成了焦炭。
“老君家正新研究出了丹药,我觉得很是适合父帝,因而求了老君挪了个炉子来,可手生,所以……”元君支吾声尚还在耳畔。
润玉也不知怎得,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了。
“润玉!”里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元君呢?”
元君自然是不敢回来的,润玉微撩起衣摆过了门槛,见廊下女子身影快步而来,似换了件衣衫,芙蓉锦颜色多有几分艳丽,“你都不知道,他险些把房子点了,我说他他还跑……”她一时气的头晕,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无妨,天宫旁的不多,房子倒挺多的。”他轻描淡写想遮掩过去。
“若非你总这样惯着元君,他又怎么敢把房子点了!”提及这些,锦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依我看,就该将他送到文昌帝君那儿,谁也别管他!”
文昌帝君,是天界出了名的严师,可并非是如今带着元君的佑圣真君能比拟的。
“好了,元君还小嘛。”润玉长叹一声,满是无可奈何模样,身上鹤氅随即将身前女子团团包住,“明天我陪你再种些花,不多时,又能恢复原样了,别站这儿了,风大。”
锦觅偏能瞧见润玉那微扬嘴角,似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般,“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他应了声,很有诚意。
还小……他总是说元君还小,锦觅一时想起自己三百岁时在水镜之中不谙世事,也是日日闯祸惹事,可那也不怪她呀,那时她的珈蓝印未曾解开,自然不通修行之术,爹爹曾一直后悔幼时没有好好教养她,如今她对元君,自然更多期许,偏润玉每次帮衬,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他烧炉子炼丹药做什么吗?”
润玉自然知晓,那是元君要孝敬他的,他虽不爱食那些,可心里总是觉得开心的,“元君难不成不打算炼丹药给你?”他这才觉得元君确有些过分了,也怪不得锦觅生气。
“他炼的是固颜丹,我要那东西做什么……”过廊下,锦觅余怒未消,还在吩咐离珠带着人再去找元君。
固颜丹……润玉迟疑许久,一时语塞,想着元君还小,莫不是还不知那丹药的功效。
忽然,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廊后园中,若晴天霹雳般,“这花……”他连忙过去,因脚步急促,连腰间环佩落了地都不察。
锦觅见他快步过去,没好气道,“元君就是把炉子放这儿的,本今夜就要开的花,如今都‘尸骨无存’了。”
“还不快把这逆子抓回来!”却听得那处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