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上挂着一面镜子,自然不是女子的菱花镜。
“娘娘,陛下有命,不许您出天门。”那天兵扯出个笑来,很是难看。
白变成离珠这模样了……
彦佑哼着小曲又陪着锦觅回了璇玑宫,“我看你也就别瞎折腾了,那旭凤是荼姚之子,何况他又是你动手杀的,就算你亲自把蓬羽送去,他也不一定领你的情,说不定还觉得是你们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脸的耍弄他。”、
“扑哧君,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救不救旭凤的事情,而是润玉他分明有错,却强词夺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锦觅终于忍不住了,“他既然不知改错,我去帮他,乃是为人妻之道,不是吗?”
她只求问心无愧而已。
若旭凤因金丹之内少了那蓬羽而死,那她的愧疚,则永不能免。
“我不能让别人做什么,就像我不能让荼姚洗心革面重回正途,但我自己要做到堂堂正正,来日元君大了,问到此事,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他,娘亲和你父帝做错了,但知错能改,你来日也要似我们这般,做一个仁德之人。”
彦佑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却见锦觅眼眶通红,良久仰起头来,那泪却忍不住滑落。
“这是爹爹教给我的,可惜,他不能再继续教我了。”
这一番言论,是彦佑从未听过的。
锦觅的倔强看起来的确很傻,可若没有这份傻气,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愿意跟着她。
就像当年先水神在荼姚手中救出了他干娘和润玉,毫无好处可言,心中也不过仁义二字,那时候也是在做傻事,但却只求问心无愧。
“近来魔界大乱,的确不合适。”彦佑将锦帕递给她,锦觅抬头,泪盈于睫,就如一只无助的小猫一样。
“我想爹爹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哽咽。
彦佑只觉得喉咙似也有什么哽住了,没能开口。
他都快忘了,尽管锦觅已经为人母,成为这天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后,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失去了至亲的小姑娘。
“我会想办法的。”他终归还是妥协了,“拿你真没办法。”他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