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钦听了这话,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害怕,脸上滴下的汗水不仅是因为疼痛还因为眼前这男人的气势是实在太强。
袁钦自认为跟着老爹混过不少酒会,见过不少名门望族,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有那么一套,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势明显还要恐怖一些。
这并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说到做到。
袁钦忍着手腕上面的疼痛,抬头看向这个面容被五彩灯光映照的愈显邪魅的男人,咬牙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傅呈洲轻嗤一声,并不回话,将目光甩向一旁有些紧张不安的江言兮,垂眸抬手招呼道,“还不过来?”
在一旁没有得到傅呈洲回答的江言兮,脸色有些发白,心脏有一瞬间的紧缩,此时听到傅呈洲的冷漠的招呼,直接将头扭向一边。
什么嘛!干什么用这种态度对他!难道就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凶什么凶!
被忽视的袁钦咬着牙,一时之间不敢妄下定论,也不敢妄自开口,如果可以,他觉得就这么无视他也很好。
袁钦觉得自己是富二代圈子里面少有的比较识时务者的人,才让他潇洒自由地活到了今天。
江言兮咬着唇,一脸委屈,胸口处还闷,听到这些喧嚣的声音也很闹心,就低着头往外走去。
说他矫情也好,任性也罢,总之,他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也不想跟傅呈洲说话。
傅呈洲额心轻轻跳动了几下,熟悉的痛意再次从脑心处袭来,几步上前,就抓住江言兮的手腕,稍微用力了些,手腕上就被捏出一圈青紫。
江言兮轻吸了一口气,眼圈里面顿时起了一层泪花,傅呈洲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放开,伸手想要搽去江言兮脸上的泪珠。
江言兮恨自己的不争气,不就是被捏得疼了些吗?像个女人似的,哭什么哭,但是傅呈洲以不容反抗的力度将江言兮脸上微咸的泪珠搽去,英俊的面孔在鬼魅的灯光下,略显脆弱,他说,“别哭了,我心疼。”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击溃江言兮的心防,江言兮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只能低下头,拼命想要掩饰自己的这种脆弱,他梗着脖子要求道,“我想回去了。”
五彩的灯光在这一刻咻地闪耀起来了,四处扫荡,“咚咚咚”的鼓声自台上响起,整个舞池比刚才更加疯狂起来了,傅呈洲拉着江言兮往外走去,“那就回去吧!”
被傅呈洲抛弃在包厢里面的几个大少爷,在傅呈洲出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过味儿来,韩邵阳是他们中最不着调的一个,见傅呈洲出去老半天也不回来,时不时地往外看,不着调地说,“傅呈洲那丫的,不会是喝醉了摔在厕所里面爬不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