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时看看满是红叉叉的卷子,又看看垂头丧气的年二嗯,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在翻看年二嗯成绩单的时候,余尔雅望着语文栏上那一大大的25分,彻底石化,真心觉得老师给的是面子分。
嗯,100分的卷子,考了25分!嗯!真行!
年二嗯还僵着脖子不肯认,他指指上面的数学和科学还有美术:“我这都是100分,100分!全班,不,全年级,我是第二个满分的!”
李教授:……
(偏科你还有理了!)
余尔雅:我这是养了个糟心的熊儿子啊!
“靠边站着面壁思过去,不要打扰我我现在只想静静。”李教授时沉着声音,道。
年二嗯不情不愿,尔雅同学送去一记眼刀子,成功吓唬住了。
乖乖面壁思过的年二嗯:“……”
若是放在平时,李教授大概会沉着气,平静地问他写卷子时到底是怎么想,为什么会这么做?
但今天,李教授感觉自己养的熊儿子拿这样的成绩来见家长,心里塞到不行。
他很想批评一下年二嗯,但看他紧张到额头使劲冒冷汗,脸蛋红红的,眼睛湿湿的,李教授又不太忍心了。
毕竟他还小,可能是我的教育方式不大对。
思前想后,道:“这样吧,以后每个星期天我给泡泡上完外语课,就会来给你补习语文,你一定要好好学,不然以后会留级的!”
年二嗯使劲点头,认真的不行。
等到腊月二十七八的时候,苏州城里已经是一片红色,喜气洋洋了。
家家户户大门上已是贴上了春联,步行街上也早已挂了成串的大红灯笼,晚上亮了灯红彤彤一片,特别喜庆。
这段时间易安特别紧张,跑了十来趟电报处,可是还是没用,接到的都是军队站岗,无法回家的消息,连着几天心情沮丧。
年奶奶安慰她:“小安,今年可能是没办法和阳阳一起过年了,可是年后说不准就有时间回来了呢,放宽心吧,没事的!”
婆婆这么说,也不好在表现的那么明显,毕竟大过年的摆着一副丧脸可不好。
年爸那边也是调不开,没办法,最后抗议着的年二嗯被强行带着和易安去了年爸那边过了年节。
当然也顺道把两位老人一并带了过去,此时的年爸年妈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这一举动在十几年以后是非常常见的举动,是反向春运。
但在当时他们这举动算是非常不孝的举动,大中华人讲究落叶归根,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的在自己的出生地,在自己的根上过节,而他们却把老人带到外面来过节。
年爸为了年夜饭特意出去采买了好些蔬菜米面回来,还特地买了一些冬日里少见稀罕的水果,那回家的时候可把年奶奶惊坏了,觉得儿子又乱花钱了。
即便是被年奶奶数落了一顿,年爸还是憨厚笑着道:“大过年的,买点稀罕的东西就当是犒劳犒劳自己呗!而且爸妈你们也辛苦了一年呢!”
于是当天晚上,年二嗯就吃到了西红柿炒鸡蛋以及糖霜西红柿。
糖霜西红柿,西红柿切片蘸上白霜糖,味道甜滋滋的,尤其是里面的西红柿,熟透了特别甜。
年二嗯吃的津津有味,足吃了小半盘。
最后还是易安觉得他吃的有点多了,当心吃坏肚子才算给他刹住了车。
小孩子有吃有喝,对于不能和余尔雅一起过年这件事也就淡忘了。
过完年又回到了苏州城,俩小伙伴许久没见又是一阵亲热,小别胜新欢这个词同样也适用在他们身上。
兜兜转转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时光,又要报名上学开始新的课程。
今年的清明节,年奶奶要手把手的带着两个媳妇做清明果子。当然,有人做当然就有人吃,两个小屁孩儿就充当吃众,点评谁做的模样好看,调的馅儿好吃。
大厅里,易安及莫言歌正有说有笑的在年奶奶的指导下和着面,年爷爷突然之间从外头进来,举着一张纸,高声的喊着易安,“小安啊!小安~”
易安起身应道:“在这儿呢,爸怎么啦?”
年爷爷挥舞着手中的纸,兴奋地说道:“这个是军营传来的电报,有好消息了,阳阳啊清明的时候要回来!”
“真的?阳阳要回来啦!”易安把手放在身上的围裙上擦示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中的纸。
兴奋的连看了好几遍,把纸轻压在胸膛上,满脸盖不住的愉悦,“爸妈,阳阳要回来过节了,我都好久没有见过阳阳了!”
年奶奶,年爷爷也是满脸乐呵呵的。
莫言歌三丈摸不着头脑,也只能跟着傻高兴。
易安见此赶紧和她解释阳阳是谁,“那个,我倒是忘了小言还不知道阳阳是谁?阳阳是我弟弟,阳阳是他小名,大名叫易阳。小我六岁,现在在部队当兵了!…………”
晚上补课完回来的年二嗯,被易安告知舅舅就要回来了,可高兴了,一晚上兴奋都没睡着。第二天上课在课堂上打瞌睡,还是余尔雅给他打的掩护。
因着弟弟要回来,易安这两天可兴奋了,二楼的房间又重新收拾打扫了一个出来,床上用品四件套易安换了又换,还是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年奶奶给她敲定,一套蓝白条纹的格子套。
地上拖洗干净的似一面镜子,窗帘和窗子都擦洗过了,还贴了墙纸。易安兴奋的整个人忙的团团转,就差把这屋子给翻新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