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晷抓了一把飞镖扔过去,飞镖只是不痛不痒地插在怪物身上。
又扬起刚刚从腰间拔出的匕首刺进怪物的心脏,瞬间喷出黑色的粘稠的液体,附带一股腥臭味。
溅了宁晷一身,怪物吃痛地捂着心脏部位,徐徐倒下,宁晷乘机往回跑。
又听到阎惶那边的打斗声,看来他还在跟蜈蚣纠缠。
身后的怪物虽然被刺了一刀,可是又重新站了起来,这次的脚步声更加仓促了,往宁晷方向追来。
刚刚一路向怪物扔飞镖,但是怪物都巧妙地躲开了。
宁晷伸手探了口袋,刚刚已经把所有飞镖扔完了,旋即一个转身,跳起来一脚踢到怪物头上,手里的匕首朝它的脸进出两下,怪物的眼睛瞬间鲜血淋漓。
怪物捂着眼睛挣扎了好一会,它没有了眼睛,只能靠听觉和嗅觉感受气息,宁晷捂住口鼻,尽量降低呼吸,那怪物似乎因为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脚步放慢了,张开手到处摸索。
宁晷不知自己逃进了主墓室,偶尔松开手呼吸一口空气又重新憋气,那怪物靠他偶尔松懈的一口气勉强分辨方位。
墓室空旷容易造成回响,稍微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宁晷没走一步都特别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突然脚下忽然一沉,脚下一块地砖下陷。
操,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启动了机关。
整个墓室轻微震动,然后看到主墓室中间升起了一个石棺。
怪物感受到异常,在主墓室里疯狂撞击四面石墙,宁晷躲得气喘吁吁,还要留意突然升起的石棺,会不会再跑出一只什么千年老怪。
那石棺表面贴着好几张黄符,似乎是封印什么妖魔鬼怪,宁晷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研究石棺。
怪物快速向宁晷的方向扑过去,宁晷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了一条腿,怪物一抓到就上嘴,被它那锋利的牙齿咬住不骨肉分离也会入肉三分。
幸好怪物咬的是宁晷左小腿的木肢,可是木肢不能支撑那力度多久,有一丝丝木碎掉落下来,宁晷再次掏出匕首往怪物的太阳穴□□进去,刀尖从另一边太阳穴刺出,趁怪物疼痛之际,从口袋掏出一把飞镖向怪物扔出去。
怪物被那一刀痛得张大嘴巴,松开了木肢,宁晷乘机提着不灵活的腿往石棺上爬。
木肢被怪物咬了一个大口,脚踝的关节处有点松动了。
阎惶在耳室里跟蜈蚣对战好半个时辰,无论往它身体砍多少刀,身体依旧能瞬间修复完整,根本砍不死。
而此时他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暗叫不好,手一挥把门口屏障收回,两三步跃出耳室,蜈蚣也趁机跟了出去。
阎惶赶到主墓室时,看到宁晷正踩在六尺高的石棺上面,脑袋插着一把刀的怪物在石棺周围游荡,他的眼睛被刺伤了,看不到宁晷藏在哪,阎惶本就没有呼吸,那怪物全然不知身后有危险。
更差的情况是蜈蚣跟那怪物是一伙的,阎惶拿起白骨镰刀准备向怪物砍过去,巨型蜈蚣早一步把怪物圈起放到自己的背上,怪物的脚和蜈蚣的背脊突然生出许多小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上百只虫子一只只阙进它们的骨肉,最后两只怪物形成了一体。
宁晷惊呆了:“这是什么邪术?”
阎惶也不是吃素的,两只怪物合手还不至于能接近他一根汗毛,阎惶每一次闪躲攻击都避免与怪物直接接触,他对石棺上的男人喊道:“把棺材打开。”
宁晷道:“我刚刚试过了,推不开棺盖,唉,小心它来了。”
阎渡轻松躲开蜈蚣一击,道:“找机关。”
“机关,机关,对,这里最多机关了......”宁晷在棺盖表面摸索,发现整个表面的图腾很可以,手指覆盖上去。
有凹槽,一共七个,不深,拳头一般大。
宁晷看到怪物身上一个小布包,沉甸甸的,从一开始就挎在身上,便对阎惶道:“阎惶,把他身上的布包给我。”
阎惶没有任何迟疑,手握镰刀对怪物拦腰砍下去,怪物躲过攻击,不过布包还是落到阎惶
手上。
阎惶把布包用力一扔,宁晷准确接住了,倒出里面的东西,果不其然是七块石头。
把各个形状的石头对号入座,直到最后一块放进凹槽,棺盖瞬间从中间裂开向两边平移,正好站在棺盖中间的宁晷没想到机关打开如此迅速,整个人悬空摔了进去。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棺材底部竟是空的,宁晷随着一条长长的隧道滑下去。
阎惶飞向石棺一跃而进,顺手把盖子合起来,那两只怪物重重地撞在关闭了的棺盖上。
“啊啊啊啊啊!!!啊呀!!!”宁晷感觉腾空飞起了一个高度,再面朝地往下摔。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离地面有多高的距离。
完了完了完了,这个姿势摔下去,这张英俊的脸怕是保不住了。
没有预期的疼痛,等来的是腰带被某种力道拎起来,天旋地转后双脚已经踏实地站在一方平坦的地面上。
阎惶把人安置在地面上,亮起几盏照明的鬼火。
宁晷回过神来:“阎兄,救脸之恩,无以为报。”